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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针落可闻。
贝瑶脸蛋通红，她软绵绵看他一眼。
他回头看张主任，兜里的手握得死紧，声音低沉，压住了恼怒：“你觉得能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妹妹。”
张主任对上少年的黑瞳心里一惊，皱眉道：“你和他认识，谁知道会不会和他一起作弊。”
“……”
陈老师心里一惊，真怕裴川打人。作弊的事情还没过去，要是敢打老师，他就真的毁了。
晚自习开始的时候，裴川依然不去给一个解释。陈老师说：“裴川， 老师只能联系你的父亲了。”
张主任也没想到事情结果是这样，他脸都绿了：“老师给你……道歉，学校会撤销对你的处分，裴同学，回去上课吧。”
她在雪地里冲他招手，戴着正红色围巾，像个喜庆的小团子。脸颊粉嘟嘟的，眼睛里像是盛了一湾清透的湖水。
“裴川。”少女跑到他身边，“你要去哪里？”
贝瑶说：“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证明。不可以让人冤枉你。”
c市的冬天，大雪天气没完没了。
“好了，考试开始，两个小时。你考完估计第三节晚自习就下课了。”
贝瑶看着他背影，还在想那种可能。为什么不解释呀？真是她想的那样吗？
一只小手拉住裴川的衣摆，贝瑶从高高的少年身后探出小脑袋：“反正就是你冤枉人，为人师表，不盼着学生好，净往坏处想。”
她摸了摸自己柔软脸颊，有些热。
“还有还有，你们学校有个全市第一，真是厉害。”
心脏怦怦跳，比跑完步还要快几分，这样的感觉很奇妙。陈菲菲说，你见到他会欢喜，见不到他会想念，这就是喜欢。
没人打扰他，教室里安静极了。
他们走出办公室前，张主任黑着脸：“等等，那个女生，你和裴川又是什么关系，早恋不允许！”
然而身边的姑娘嗓音脆生生的，像是快活的小翠鸟，她雪白的下巴被毛茸茸的围巾遮住，小脸更让人怜爱。他证明了清白，她比他还高兴。
第三，明天放假了， 没有时间再让裴川考一次试。
恼恨绵绵密密，裴川简直想自刎算了。
裴川看见他的“原因”，他抿唇：“你来做什么？”
贝瑶忍不住想，他喜欢自己么？
裴川低声道：“贝瑶，那不重要。”
陈老师话都说到这里了，张主任再不同意，就显得他真是贝瑶口中不配当老师的人了。
“你没作弊，为什么不解释？”
这倒是。
一套卷子裴川用了一个半小时，他检查了一遍，把卷子交给陈老师。
答题思路严谨清晰，演算也很熟练。
是陈菲菲说的那样，因为她是小青梅，所以他保护她，纵容她，还是因为别的感情？
她包容他惯于冷淡的脾气，也爱他无人能比的气魄和勇敢。还怜他不被世界温柔遗憾，为此遗憾。
第三节晚自习还没有下课。
陈老师哭笑不得。
她突然觉得，上次一亲完，趁着新奇的感觉，就应该问问裴川，到底喜不喜欢她呀。
因为他也正是仰仗着这样的善良和鲜活可爱，在残喘着汲取温暖。
贝瑶说：“明明证明一个人有没有作弊很简单，同样难度的卷子再考一次就行了，可是你没有给他证明的机会。”
贝瑶跑到三中来正好遇到他往外走，三中学校夜晚的灯尽数打开，她围着红色的围巾，喘出来的气在冷空气中是白色的。
然而……但是……被拒绝了多尴尬呀。
张主任脸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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