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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就该开除啊，不开除也至少留校察看处分吧，记过算什么！”
陈老师哑口无言，她也没办法：“好歹把事情调查清楚吧，他当初是保送进来我们学校的，底子和基础肯定有保障的。这段时间也没逃课，期末在复习。总之，我去让他解释一下，您先不要把刚刚的谈话上报给学校那边。”
他们六中尚且讨论得这样激烈，那么三中呢？
陈老师说：“比如，以前你成绩很少及格。这次为什么会考这么好？如果不是作弊，你总得给老师们讲讲原因吧。”
她没有追问，只不过心中怪怪的情绪更加明显了，裴川是不是不喜欢她的亲近啊？怎么她靠近他全身僵成了一块石头？她看看他的伤好没好，他连指节都是僵硬的。
贝瑶被陈菲菲讲得有些疑惑。
贝瑶和她一起往回六中的路上走。
同学们屏住了呼吸。
直到发顶的雪花被他的体温融化， 带来一点凉意，她才从他胸膛前抬起头。
贝瑶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闷闷的。
裴川冷冷看年级主任一眼，转身就走。
那人又冷又傲，说不定女朋友都有过几个了，他能对贝瑶真心么？说不定是和丁文祥一路货色。
郑航说：“我回去给我妈说一下，放心吧，没大事的。”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左手捏紧烟头，最后离开她身边。
陈菲菲语无伦次讲了一大堆，捂住脸：“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之前的帖子里，他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人啊。”
倾世的圣诞节办得特别热闹，金子阳他们也玩得很快活。裴川走出老远，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陈菲菲晴天霹雳：“不、不是，你听我讲，怎么会是他呢？我刚刚讲的，那也可能不是喜欢，可能是出自紧张啊什么的。”
金子阳大拇指竖起来。
她主动让开：“嗯，你走吧。”
他脚步顿住。
张主任黑着脸，挥了挥手。
陈菲菲拎着一闪一闪的星星灯，问贝瑶：“刚刚你去哪里了呀，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问杨嘉，杨嘉也没看见你。”
陈老师无奈道：“三所学校联考，这就不是我们三中一所学校的事，你想清楚了，这事挺严重的，哪怕是……”她看了眼郑航，想起他妈妈是副校长，学校的脸丢了，副校长总不能一味包庇吧。主要还是得裴川说原因。
裴川的手好几次抬起来， 又僵硬地放下去。他没法抱住她， 和推开她一样困难。
他手指微蜷， 发现自己在贝瑶面前似乎总是不会说话。他讽刺吴茉的本事在她面前自动失了灵，他也想摸一摸自己快跳出胸膛的心脏，然而她还在， 裴川就只有沉默。
她说了什么？
“菲菲，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
很快处理就出来了，记大过处分。
是这样吗？
陈菲菲趁热打铁：“是吧！可能就是相处太久的感情，人之常情嘛，那可不是什么喜欢。”
陈菲菲不喜欢裴川，比起一无所知的贝瑶，她从高一就开始看论坛和贴吧。里面曾经有好几个关于裴川的帖子，有绯闻、也有对他的形容。
红榜是电脑整理出来的名次，墨水则是人为判定的污点。
“没作弊！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们班上有个这么能干的学生呢！联考第一，数学理综全满分，他这么厉害你信吗？”
下午陈老师来到教室最后一桌：“裴川，你到底有没有作弊，得给年级主任讲清楚。不是老师不相信你，有什么你总得自己说出来。”
为什么数学和理科综合满分，就一定是他作弊？
青春期的小秘密，像是种下一颗很小的种子，每想一次，它就长高一寸。
期末考试依旧是一三六混考，最初的一三中校长曾经是同学，关系相当不错，两所学校混考的主意是一中校长提出来的，毕竟将来高考是全市的竞争，也是全国的竞争，提前知道自己学校水平不是什么坏事。
少女声音很温柔：“还有，圣诞快乐，要好好学习呀。”
陈菲菲心想，卧槽这你能信么！
吴茉对贝瑶的敌意，更多的可能是来自于裴川。
标准答案泄露，三中有人数学和理科综合考了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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