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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菊花园中,玄德孔明初相会;柿子树下,雨田布衣品香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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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攥着签筒,却不抬手,而是沉声问道:“这东西真的那么准?”

“回来!”秦雷却不算完。

秦雷苦笑地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占据那么大的心理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转眼便被这文士不经意的掌握了主动,拿到了谈话的主导权。想明白双方的差距,秦雷便不做些贻笑大方的事情,开始正经与他说话。

两人四目相视,都能从对方眼中清晰感受到重逢的惊喜与欢愉,还有那藏也藏不住的柔情蜜意。

秦雷伸手捏捏小和尚胖乎乎的腮帮子,笑嘻嘻问道:“小家伙,法号叫什么呀?”小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慧远。”秦雷点头赞道:“慧远啊,寺里伙食够好的,是不是经常有肉吃啊?”小和尚涨得满脸通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叫嚷道:“俺们最守戒律了,俺这是……这是婴儿肥!”

姑娘这才想起自己师傅,忙轻巧的转身,堪堪避过秦雷的熊抱,在他身侧停住,先给他一个甜死人的微笑,再小声道:“见过我大师兄再说。”

视线从菊花丛中抬起,便落在院子西北角那棵已经落光叶子,枝头挂满红彤彤的果实的大树下,一个面容清矍的中年白衣文士,只见他坐在一把小竹椅上,身子微微向前倾着,手里拿着把小扇子,正在悠闲地给面前的小泥炉扇风。他的身边有一个竹几,另一把竹椅,机上有一个搁着茶具的褐色紫砂盘。

白衣文士闻言笑道:“可进可退,寰转自如,王爷真是个妙人啊。”说着似笑非笑道:“王爷一定在想,先让你嚣张,等着离你远些,看我不派手下剿了你。”

秦雷满意地点头道:“看来你还知道些进退,回答孤王三个问题,若是孤王听着舒坦,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葬在这菊花里吧,说不定明年满院子便是雪一样的白菊了。”秦雷现在对白衣有莫名的反感,因为总会让他联想起那只兔子。

见秦雷走近了,白衣文士抬头望他一眼,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朋友快请坐。”虽然说得热情,但语气淡的没有一点味道,身子也一动不动,就连手中蒲扇扇动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

秦雷摆手求饶道:“我说伙计,能不能该用问句的时候用问句,不要全是肯定语气,那会让孤王觉得自己是一个傻瓜,就算孤求你了,成不?”

秦雷皱眉道:“那先生还让孤抽它作甚?”

慧远小和尚年纪太小,又胖,哪经得起秦雷咋呼,闻言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秦雷得意的笑笑道:“我不仅知道她在寺里,还知道她就在那里面……”说着顺手一指,视线也不由自主地望向月门洞,只是一眼,身子便彻底僵住了。

文士面色一滞,呵呵笑道:“在下方才确实想这样说来着,倒让王爷猜着了。”

秦雷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被这个更不要脸的说得微微恼火,终究忍不住出言讥讽道:“现在孤为刀俎,你为鱼肉,孤想知道你这简直是狂妄的自信从何而来?”

秦雷听得脑袋有两个大,摆手道:“先生还是爱怎么说怎么说吧,硬在肯定句后面加上个反问语气,让孤觉得自己还穿开裆裤呢。”

秦雷闻言冷哼道:“这样做省时省力,有何不可?”

秦雷沉吟半晌,终于咬牙道:“好吧,孤就抽他平生第一签!”

但白衣文士仿佛知道秦雷心中想什么一般,手中的扇子仍旧不紧不慢的扇着,轻声笑道:“逃避有什么用?越是逃避就越是让王爷对我的敬畏加重。”

秦雷轻笑道:“现在见不见他都无所谓了,本来就是听若兰说,有人报了你的名字,我这才上来的。”所以说男人,尤其是谈恋爱事的男人的话,也是不能信的。

云裳掩嘴轻笑道:“那奸人早被师傅开革出师门了,是我大师兄。”眼都不眨一下,便硬生生给里面的老家伙降了一辈,可见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倒把秦雷惊得干咳起来,打量着这小胖和尚,郁闷问道:“这新鲜词谁告诉你的?”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与他当然蹲班房时住的那个相仿,但在屋舍俨然的寺院里,能独享一个跨院的,怕只有方丈了,秦雷默默想到。

秦雷哼一声,拖过另一把竹椅,大刀金马的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沉声问道:“说吧,找孤王来作甚?若是喝茶赏菊就免了,孤最讨厌别人故弄玄虚。”说着补充道:“方才刚在外面收拾了个满嘴胡咧咧的胖和尚。”

文士讶异地望了秦雷一眼,笑道:“终于不在心里叫在下骗子了。”

见周围没了人,云裳也大胆起来,鼓足勇气抬起头,望向朝思暮想的情郎,脆声道:“我很……”话到一半却又羞于出口,最终化作一声蚊鸣道:“想你……”

良久,秦雷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扳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确实那虎头虎脑的小和尚,正举着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使劲推秦雷按在他脑袋上的大手。

文士瞥了秦雷一眼,微笑道:“你我一样狂,唯一不同是,在下的狂乃是有本钱的狂,叫张狂;而王爷的狂,却是本钱不足,那叫虚狂。”说着俯身捻起一片犹自鲜红的柿子树叶,屈指往上一弹,那薄薄的叶片便电射出去,竟还夹着一丝破风声。秦雷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个鲜红的柿子便应声而落,正好落在他手中。

但秦雷耳力惊人,却能听得明明白白,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感动,此时的女孩非比盛唐,若不是爱极了、念极了,是不会如此直接表明心迹的。

文士摇头苦笑道:“京里人都说王爷强势,其实他们都错了。”

秦雷不禁莞尔,转头望向云裳,轻声道:“你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已经不能没有你。”

小胖和尚一脸警惕,嘟囔道:“没有谁告诉我。”秦雷笑着摸摸他圆滚滚滑溜溜的小光头,人贩子般的慈祥笑道:“乖,告诉叔叔,是不是个漂亮阿姨告诉你的啊?”在殴打老和尚的过程中,秦雷也想明白了,不可能那么巧,还有一个来跟自己做伴的。

自从一开始,文士便被秦雷堵得一愣一愣。待他说完,文士才淡淡笑道:“王爷在怕我。”

秦雷知道,白衣文士此举乃是要证明他说得话——人家确实有狂的资本——两人相距不到三尺,就凭秦雷揍个人都气喘吁吁出虚汗的身子,要想拿他当人质实在是唾手可得。

乐布衣捻须笑道:“周易八卦,阴阳五行,本就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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