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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已有婚约,不宜议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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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想了想,莞尔一笑,“这些都是舅母避开柳姨娘的耳目后偷偷传消息给我的,也是舅母想的法子,我不过是按照舅母教的去做罢了。”

南书说完,温柏仁看向沈凤仪,沈凤仪看了看南书,点点头,虽不知她为何要如此说,但也承了她这份情。

温柏仁拉过沈凤仪的手,“夫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委屈你,也辛苦你了。”

沈凤仪摇摇头,这半年,她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总算是熬了过来,只要自己丈夫平安无事,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温柏仁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多休息。没多久南书和温亦铭就从温柏仁院子出来了。

在回南书院子的路上,温亦铭几度想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南书察觉到他为难的样子,干脆停了脚步,说道:“表哥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没有”温亦铭沉默了一会,问道:“你院子里那场火”

“我故意的。”

看到南书一脸自若的表情,温亦铭想着她也太大胆了吧,想到当时的火势后怕地说道:“这般危险的事情,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

南书狡黠一笑,“表哥放心,我让乐喜事先把房里都打湿了些,让火势不要蔓延太快,也留了逃生的窗户,万一真的控制不住火势,乐喜会带她们从窗户逃出来的。”

温亦铭不觉有些佩服南书,但想到刚刚她在父亲面前说的话,问道:“从你来温家的这几天,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才救出了父亲,为何说是阿娘?”

“表哥觉得我要这功劳又何用?”

温亦铭一时被问住了,南书转身继续走着,只是放慢了些脚步,温亦铭也跟了上去。

“我不姓温,做完了我的事,迟早是要回晟京的,温家不需要能干的外姓女,却需要能干的当家主母,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图,我帮了舅母一次,自然也希望日后舅母能还我一次。”毕竟她阿娘如今还没有葬入温家陵墓。

温亦铭惊讶于南书看问题的透彻和坦诚,突然就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她一个女子面前好渺小,“突然觉得跟你比起来,我差得太远,父亲遭难半年我竟全然不知,而你一来就发现了端倪,几天的时间就处理好了所有事情,还能顾全大局,小时候只知你乖巧懂事,却不知你这般有胆识谋略。”

“表哥身在官场,心里眼里装的是国之大事,我身在内宅,目之所及皆是家长里短的小事,不过是看得仔细些,想得多一些罢了。”

南书微微笑着,阳光穿过树叶随着她的步子在她的身上跳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温亦铭此时才深刻感知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几日后,温柏仁的身体逐渐好起来,已经能下床自如走动了,气色也好了许多。南书这才说明了她这次来安州的原因,和宋景明做的事情。

“真不是个东西!”温柏仁大拍了一下桌子,把杯子都震了起来,气得咳了起来。

南书赶紧站到他身后,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都过去了,舅父莫要气坏了身子。”

“当初我看到你爹就觉得他嘴甜甜得太过了 人善善得太明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可你阿娘不听劝,硬是要嫁给他,到头来便是这样的结果。”想到自己妹妹的遭遇,温柏仁又气又心疼,“你外祖母走得早,你外祖父自小对你阿娘娇惯,你阿娘还未嫁给你爹之前,是个豪气顶天,英姿飒爽的女娘,最想做的事情是学神农尝百草走遍这世间,搜罗天下好药,行医救人。可嫁给你爹后,她便好似变了一个人。后来有了你和阿霖,我才觉得她好像又活过来一些,可她再也不会是以前那个温岁禾了。”

“我阿娘,太痴情。”南书轻叹一声,“她经常对我和阿霖说父亲在外经商不易,所以不能常回家,外人问起,她也只说父亲一个人养家太难,她才采药一起帮衬着。就好像柳姨娘,与其要让自己去相信余伯父真的是不告而别,还不如相信他是被人害死了没有办法告别,与其让阿娘相信父亲是真的变了心,还不如相信父亲就是像她对我和阿霖,对外人说的那般。许是为了弥补幼时她不在我身边的亏欠,阿娘原本对我并无要求,是在知道父亲变心有了外室后,便开始教我读书,教我管家之道,教我女子规矩,教我医理,教我施针,她说情愿我学了用不上,也不要用时不知道。其实她不是不知道父亲的自私自利,她教我女子要自食其力,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是她没有教会自己。”

“你阿娘就是心太软,才会一次又一次被你爹的花言巧语糊弄,我看等你阿娘安顿好,你也别回晟京了,把阿霖接过来,就留在安州,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南书见温柏仁慢慢气顺了,便坐回座位,说道:“我知道舅父疼爱我们,可如今温家要是再养我和阿霖两个闲人,舅父怕是一天到晚都要看诊抓药,才养得起这么一大家子人了。”

“这有什么,你的医术不在舅父之下,你可以帮舅父看诊。”

“舅父行医多年,可曾见过哪个女娘看诊的?”

“这都是世人的成见罢了,不然你外祖父也不会教你医术了。”

南书笑了笑,没有接温柏仁的话。

温柏仁也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清楚南书的性子,没有正面回答便是回答了,便转移话题说道:“我请了安家明日来家里吃饭,上次帮忙救我的那位公子我也一并请来了。”

“啊?”南书惊异地看着温柏仁。

“怎么,你不是说他是你的一位朋友吗?为此我还特意让人问了他的住址,原本是想上门答谢的,想着既然要请安家来便一并请他也来了。”

这所谓“朋友”南书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呢。

次日一早,安老夫人和安子恒早早便到了温家,南书也不得不早早地起来梳洗,自从到了温家,她就没有再能睡到自然醒了,心里想着等阿娘安顿好了,她要马上回晟京,睡他个两天两夜。

出院门时,看到温亦铭在院门等她,跟她说等今天忙完后有话跟她说,说完没等南书回话就急冲冲的走了。

南书也顾不上去问个究竟,因为温柏仁已经派人来催了几次了。

等南书到大堂的时候,看到人都到齐了,这次因着不是她故意来迟,而是她真的来迟了,所以也心虚,不好意思急忙走到堂内,行礼道:“见过老夫人,见过舅父舅母,阿南来迟了。”

“无妨无妨,是我们来早了。”安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又转头对温柏仁道:“世侄啊,我真的是太喜欢你这个外甥女了,咱们今日一并把她和恒儿的婚事定下来吧。”

温柏仁心里其实也是想让南书能嫁给安子恒的,但他知道上次南书说了安子恒只是配合南书演戏,故也不敢就答应了,便说道:“虽然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还是要问问孩子们的意见的。”

“是是,恒儿是跟我说过他心悦阿南,想娶阿南,可我还没有问过阿南呢,不知道阿南愿不愿意嫁到我们安家呢?”

除了安老夫人一脸期待,其他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可事情又是到了这个份上,又不能让家丑外扬说出真相,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南书沉默了一会,拱手屈膝行了一个大礼,“谢老夫人厚爱,安家和安公子自然都是极好的,只是阿南已有婚约在身,不宜谈婚论嫁。”

南书的话让众人都惊呆了,包括正在大堂门外,正准备进来的林宴安。

安老夫人更是感觉当头一棒,她从来没有听说南书已有婚约呀,转头看向温柏仁求证。

温柏仁这才想起确实温岁禾跟他说过,南书出生时许给了她的手帕交,可当时温柏仁以为温岁禾不过只是当成玩笑随口一说,他便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面对安老夫人的求证,温柏仁吞吞吐吐地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安老夫人见南书不是找的借口,是真有婚约,坐直了身子,“不知阿南是许了哪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