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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此话一出,且像是早已了然于心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除了乐喜都怔住了,疑惑她明明没有看到刚刚柳容淑在她的院子里拔刀相向的样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柳容淑听到南书的话后,气定神闲地从门后进来,手上拿着匕首挟持着温云书。温柏仁看到她后,止不住地激动起来,身体都在颤抖,猛咳了几声,此时沈凤仪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温柏仁身边,轻拍着他的背,未语泪先流。
乐喜点着屋里地烛火,屋内也逐渐明亮起来,放眼一看,这温家老爷虚弱不堪,温家夫人也仿佛老了好几岁,温家姨娘挟持着刚从火场出来的狼狈不堪的温云书,还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温公子和同样火场里出来的狼狈不堪的温锦书,这样的场景实难想象这是曾经号称安州四大首富之一又是医药世家,书香门第的温家。
随着光线亮起,温云书和柳容淑都看到了坐在榻上的温柏仁,柳容淑眼里都是厌恶和恨意,温云书先是不敢相信父亲现在的样子,随后害怕又惊喜地喊着爹。
南书向柳容淑走去,察觉到南书想要靠近,柳容淑谨慎地后退一步,手里的匕首也一紧,南书见状停下了脚步,微微而笑,“姨娘这匕首,原先是准备了结我的吧?”
温锦书听到南书的声音,稍稍回过神,南书的话也更让她惊恐。
柳容淑此时也不装了,阴笑着说道:“你都知道了?”
“姨娘费尽了心思要让阿锦嫁给安家,如今我不识好歹了,挡了姨娘的路,姨娘可不就是要对我除之而后快吗?”
“要不是沈凤仪说你知道温氏针法藏在何处,不然在你到温家的那天我就该除掉你了,省了后面这些麻烦事。”
原来她是想要温氏针法,所以才囚禁了舅父,南书心里想着,温云书听到柳容淑的话,难以置信地说道:“所以不是我阿娘,是你让安家娶阿锦的?”
“三姑娘说笑了,我一个妾室哪里有这样的本事,还是你阿娘想得好办法,跟温家说你患有隐疾,不能生育,安老夫人这才同意了安公子和锦儿的婚事。”柳容淑说道。
大家的目光又都到了沈凤仪身上,沈凤仪一时间百口莫辩,边哭边急着解释道:“我,我是被她逼得,她拿着老爷的血衣,说老爷被她囚禁了起来,要想老爷平安无事,就要我什么都听她的,她要安家娶锦儿,我也只好照做,不然,不然哪个做娘的愿意这般咒自己的亲生女儿。”
温锦书这会完全回过了神,看到了温柏仁现在不堪入目的样子,心疼不已,又听到这竟然是自己的亲娘做的,震惊,难过,不敢相信,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她哭喊着质问道:“阿娘,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做这些?”
温锦书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到柳容淑的心里,她强忍住眼泪,说道:“锦儿,阿娘都是为了你呀,安家家世好,安子恒是个好人,你若是嫁给安家,阿娘才放心啊。”
“可是阿娘,”温锦书指着温柏仁,“他是爹爹呀,你怎么”
“住口!”柳容淑大声喝止住温锦书,激动地说道:“他不是你爹爹!”
这下可把在场的人除了温柏仁都惊住了,柳容淑平复了下心情,深吸一口气,含泪说道:“你爹爹姓余,名淮舟,也是安州人士,后拜入温老太爷门下学医,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可就在他承诺要娶我之时,突然不告而别。没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爹娘逼着我打掉孩子,然后另嫁他人,可那是我和淮舟的孩子啊,我哪里舍得不要她。温柏仁这个时候跟我说,可以跟我假成亲,让这个孩子可以留下来。淮舟跟他感情一直都跟亲兄弟一样,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为了孩子,我同意和他假成亲,一边抚养锦儿,一边继续等淮舟。可我没有想到十几年后再听到淮舟的消息,居然是他的死讯!”柳容淑眼神开始变得凶狠起来,死死盯着温柏仁,“你没想到吧,老天有眼,一年前,让我听到你说,若不是淮舟死了,你也不可能是温氏针法的继承人,我才知道淮舟原来不是不告而别,而是,而是死了,被你害死了!一定是你嫉妒淮舟医术比你好,温老太爷又有意将温氏针法传给淮舟,所以你才对淮舟起了杀心,好霸占温氏针法。淮舟一直把你当成亲兄弟,可你竟害死了他!”
柳容淑情绪越越激动,匕首也收得越来越紧,温云书脖子上都能看到血痕了,南书正在想要如何解救温云书时,目光对上林宴安的目光,两人接收到对方意思后,南书说道:“原来如此,可外祖父院中房里的这道暗门,连我都不知道,姨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淮舟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温家是因为有温氏针法才得以衣食无忧,繁荣昌盛,我的淮舟死了,温家的人凭什么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温氏针法应该是淮舟的,凭什么让温柏仁占了去?我先是在温柏仁院子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后又想起温老太爷的院子,他生前都不让我们随意去院子,那这院子肯定有古怪。就这样最后无意间发现了那道暗门,可我进去密室后是还是没有找到。最后我也没了耐心,趁有一天温柏仁去了温老太爷院子,给他的茶了下了迷药,就把他带到密室囚禁了起来。原本想逼他说出温氏针法的下落,但他嘴太硬,宁愿不吃不喝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我竟不知姨娘看着一贯柔弱,竟然如此有胆识,又心思细腻,看来阿锦的聪慧都是随了姨娘。”南书看柳容淑慢慢有平复一些,又把话题引到了温锦书身上,吸引了柳容淑的注意力,让林宴安可以绕到她的后面好救人。
提到温锦书,柳容淑眼里的凶狠渐渐褪去,她看向温锦书,心里想着地是和余淮舟过往的一切,微微笑着,“锦儿像淮舟,我有时看着她就像看着淮舟,我因为是女娘,不受爹娘重视,小时候哥哥们都有好吃的吃,有新衣穿,我只有干不完的活,淮舟每次都会偷偷给我带好吃的,帮我干活,长大后只要我爹一句话不管对方是老是残我都得嫁,也是淮舟帮我逃走,他说会给我一个家,可他都不在了,哪里还会有家”
林宴安看准时机,一下擒住柳容淑拿着匕首的手,温云书也伺机挣脱,只是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南书及时扶住。
柳容淑被林宴安抓住一只手,按着跌坐在地,温柏仁急忙开口,声音微弱地说道:“别伤她。”
林宴安放开了柳容淑,不过也没有走远,以防她再次伤人时好及时制止。
“我,我没有,杀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