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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戏,该散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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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摇摇头,心里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想问个究竟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守门的人看到突然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互相和其他的守门人看了看便朝着林宴安出拳。

林宴安把南书护在身后,三下五除二便把守门的那些人放倒在地。

果然是好身手啊,南书感觉打斗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想到他来也是正好可以帮忙开房里的那道暗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拉着林宴安就跑进了屋内。

屋内没有烛火,但借着月色,视线还算清楚。南书径直走到那幅画前,让林宴安帮忙她把画拿了下来,林宴安虽有疑惑,但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问,南书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画拿走后,林宴安也发现了有道暗门,推了几次无果后,说道:“这门应该是有机关的。”

“机关?”南书疑惑道。

林宴安点点头,随后便开始四周摸索机关的开关在哪里,南书也一起找了起来。找了会后,依旧没有找到,南书站起身,看到前方那一排药柜,想到小时候外祖父在银杏树下抱着她,问道:“阿南知道外祖父最喜欢哪味药材吗?”

南书抬头看了眼银杏树,说道:“可是这白果?”

外祖父笑着摇头,说道:“这白果是你外祖母喜欢的,外祖父喜欢的呀,是当归,迢迢人远去,念念盼当归。”

“外祖父可是想外祖母了?”

温宴泽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一片澄黄的银杏树,眼神深情而悠远。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南书,径自走到药柜前,找到放当归的药格,发现表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又把药格拉出,翻了里面只是放了当归。

难得是自己猜错了?南书心里想着,随即又不死心地把整个药格都拉了出来,检查完药格四周没有什么问题后,又朝放药格的格子间看了看,发现这个格子间里的墙壁上有一个镶嵌在墙壁里的四四方方的小石块。

南书瞬间眼睛都亮了,急忙放下手里拿着的药格,伸手去摸那个小石块,尝试着按了下去,一声响动,暗门竟然开了!

南书惊喜地快步走到暗门前,抬脚就要进去,下一秒却被林宴安拦住,“我先走。”林宴安说完便把南书护在身后,自己带头走了进去。

进入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黑暗的环境充斥着诡异,让南书不禁害怕起来。她不怕那些毒蛇猛兽,你知它们会如何害你,若惹不起,总躲得起,可这未知的黑暗你却永远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起初她还和林宴安保持着一定距离,此刻也顾不上冒不冒犯,有没有礼数,走快了两步,摸到林宴安的衣袖便死死拉住。

林宴安感受到她的紧张和害怕,停了下来,说道:“要不出去找个蜡烛吧。”

“不用了,时间来不及。”

林宴安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赶时间,但也不想她害怕,于是伸出手臂,说道:“可以搭着。”怕她误会自己是嘲笑她害怕,又急忙又补充一句,“这里太黑,容易摔倒。”

南书被他急着澄清的语气逗到,心里的害怕也少了一些,此刻也不想管那些所谓的规矩,让自己舒坦要紧,便大大方方地搭上林宴安的手臂,两人继续摸索着前进。

快临近通道尽头的时候,光线也逐渐亮了起来,南书也逐渐闻到了一些药材味道。顺着光线出了通道后,眼前是一个看着像是药房的房间。

房间四周都是石头砌的墙壁,正对面是一排药柜,左边是研药的案台,右边榻上躺着一个人,南书走近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舅父温柏仁!

温柏仁只穿着里衣,面色憔悴,瘦骨嶙峋,了无生息地样子让南书无法相信这真的是自己曾经意气风发,身材魁梧的舅父。

南书身体微颤着,握紧拳头,声音颤抖着试探着喊了几声舅父,见他没有反应。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挪到榻边蹲下,把了脉,探了鼻息后确定人还活着,才松了口气,一下瘫倒在榻边。幸好,不是她想的最糟的结果。

林宴安心疼地看着她,想伸手扶她,又担心冒犯了她,最后只后站在一旁静静站着。

南书缓过来后,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到对面的案台后便起身,走到案台边,翻找着东西,终于在案台上放着的盒子里找到银针。

之后便开始在温柏仁的身上施针,站在一旁的林宴安都怔住了,知她应该是会医术的,但没有想到她竟会施针。最后一针扎下去的时候,温柏仁缓缓睁开了眼睛。南书激动地喊着舅父,温柏仁先是疑惑,再看清是南书后,由惊讶又变成不敢相信,“阿南?”

听到舅父叫自己的名字,南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道:“是我,舅父,我是阿南,我来了。”

温柏仁想要坐起来,但是他的四肢使不上力,林宴安见状,急忙走到榻边帮忙扶起温柏仁,南书也快速取下还留在温柏仁身上的针。

温柏仁看着南书取针放针,心里才慢慢相信这应该是南书,又仔细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确认真的是南书后,热泪盈眶,哽咽难言,几度张口都说不出话,只是一声声喊着南书的名字。

南书抚摸着温柏仁的后肩,安慰道:“没事了舅父,我先带你出去。”

南书刚想开口请林宴安帮忙,林宴安却早已自己蹲到了地上,让温柏仁趴在他背上,好背他出去。

林宴安背上温柏仁后,南书在后面扶着就要走,林宴安没有挪步,说道:“你拿好蜡烛。”

南书这才反应过来,拿上蜡烛后,三人便进了通道。

等三人从暗门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出房门,突然推门声响起,沈凤仪先走了进来。

随后进来的温亦铭扶着失了神的温锦书和一身狼狈的乐喜。

温亦铭进门后看见南书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先是诧异后又仔细打量着林宴安。突然发现他背上的人的脸庞异常熟悉,借着月光认清背上人脸庞后,一时间又惊又喜,让温锦书自己站好后,快步走到温柏仁跟前。可眼前有气无力,骨瘦如柴的父亲让温亦铭一时间难以置信,话都说不出来。

温柏仁虚弱地抬起头,又示意林宴安把他放下。温亦铭帮忙把温柏仁扶住,让他坐到榻上,温亦铭蹲下,抬头看着半年不见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父亲,不禁湿了眼眶。

温柏仁艰难地抬起手,放在温亦铭肩上,微微摇头安慰着他。

在温亦铭走向温柏仁的同时,乐喜也急忙去到南书身边,哭着说道:“姑娘,对不起,我实在是拦不住了”

南书揽过乐喜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你做的很好。”随后把手里的蜡烛给了乐喜,让她把屋子里的蜡烛都点亮。

南书走向一直没有吭声地沈凤仪,笑了笑,冷冷说道:“柳姨娘,事已至此,这戏,也该散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