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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大堂内,沈凤仪看着聊得差不多了,便试探着跟安老夫说道:“老夫人,这恒儿和锦儿已经纳征完聘了,不知道老夫人这请期是定了什么日子呢?”
“是这样,原先是选了个日子,今日来也是要商定的,可我刚想到那个日子和我家老爷的生辰日有冲突,便没有提这个事,今日就权当是来玩儿的,等我们回去再好好挑个日子。”
安老夫人这话一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安老夫人也全当没有看见,神情自若地喝起了茶。
在大堂门外站着的南书,听到了安老夫人的话,微微而笑,随后便装作刚到的样子,行至堂中行礼道:“老夫人,舅母,药膳方子已经配好了。”
沈凤仪想责备南书那么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安老夫人就先开了口,“快起来,快起来,麻烦你了,好孩子。”
“不麻烦的,只是方才配药时,想着如今正值三伏时期,这药膳方子我便添了几味驱寒养气的药材,所以才费了些时间,担心老夫人等得着急,配完方子就连忙赶了过来,这食用方法还没有来得及写呢。”南书说道。
南书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听着像是涓涓细流缓缓流过心间,安老夫人看南书的眼神就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喜爱溢于言表,一时间众人对于安老夫人刚刚说婚期再定的话心里都猜到了原因。
“既是这样,阿南今日可有空?我家老爷的衣食起居都是我在照看,这药膳自然也是得我来做的,你小时便教过我要如何煲药膳,只是时隔太久我都忘了,若是你能随我回客栈一趟,教我该怎么做这药膳便最好了。”安老夫人说道。
“这”南书为难地看向沈凤仪。
话都说到这了,沈凤仪也不能拒绝,便道:“老夫人都是自家人,你便跟老夫人走一趟吧。”
“是。”南书低头行礼,笑意浮起。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中。
等南书跟着安老夫人去客栈再回到温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安子恒扶着南书下了马车,动作看着甚是亲昵。南书行礼告别后,看到在门口偷看的温云书,又故意折返走到安子恒面前,正好挡了温云书的视线。
对于南书的突然走近,安子恒被吓了一跳,惊异地问道:“宋,宋娘子是有什么事吗?”
南书笑了笑,说道:“没有,只是提醒安公子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你放心,我既答应了就会做到。”
“那明日我便静候佳音了。”
说完两人便互相行礼告别了,南书进门前没有看到温云书,看样子是被气走了。南书同样没有看到的,是在那条巷子口默默看着南书和安子恒之间的互动,心里不禁失落的林晏安。
次日,用过晚饭后,南书便邀了锦书来自己屋里玩,正当两人坐在榻上玩得兴起时,温云书又一次破门而入,气冲冲地走到南书面前,说道:“宋南书,是你对不对?是你让安家娶你的是不是!!”
“妹妹这又是怎么了?我怎么没听懂你说的是什么?”南书站起身委屈地说道。
“你别装样子了,我还以为你变了,看来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小的时候就来跟我抢祖父,抢爹爹,如今又来抢”温云书看到温锦书在旁边,改口说道:“如今又来抢阿锦的夫婿。”
听到温云书骂南书,温锦书也立马站了起来,气愤地说道:“三姐姐,你为何这样说二姐姐,什么抢了我的夫婿?你说得我也听不懂。”
“温锦书,你是不是傻,我们才是亲姐妹,你怎么帮她一个外人说话。”温云书恨铁不成钢,随后又指着南书说道:“就是她勾引了阿恒,刚刚我阿娘收到安家传来的话,说安家要娶的,是她,宋南书,还说婚期就定在了中秋!”
听完这话,温锦书更迷惑了,安家不娶她了?要娶二姐姐?这便是二姐姐为她的婚事想的办法吗?
南书微微而笑,慢悠悠地说道:“妹妹可别乱说话,这‘勾引’二字我可担不起,安家也不是我说了算,这不是妹妹说得吗,他们想娶谁就娶谁。”
“你,你,你还说你没有勾引,一看你的样子就是早知道这件事了,昨晚还和阿恒在门路拉拉扯扯,伤风败俗!”温云书一股气心口堵着,都快气炸了。
“昨晚?”南书装作回忆的样子,“昨晚安公子好心送我回来,不过是与他聊得来,多说了两句话而已,安公子见多识广,而且一表人才”
温云书哪里听得了南书说这些,还没有等南书说完,就直接上手拉扯着南书,温锦书和乐喜见状都上前帮忙,一时间四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推搡中,南书看准靠近门口的烛台,借势撞了过去。
温云书不依不饶追着要打南书,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温云书身上,都没有注意到在烧着的房门,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靠门的那一面都开始烧了起来。
这个季节天干物燥,很快房门边火势便大了起来,随后打骂声变成了惊慌的呼救声,原本寂静的温府一时间鸡飞狗跳。沈凤仪,柳容淑还有温亦铭闻声赶来后,都被眼前这熊熊大火吓了一跳,又听到房间里自己女儿的呼救声,脸色在大火的映照下都显得惨白,腿都吓软了,几欲冲进火海,但都被下人拉住,只好大喊着人来灭火。
而听声音确认人都来了她院子里的南书,趁温锦书和温云书都在惊慌害怕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给乐喜使了个眼色,便偷偷地从事先预备好的窗户逃走了。
出了房间的南书,飞快地朝外祖父的院子跑去,到了院子后,却发现院门口有人在把守。南书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还留了人在看守,可恨自己也没有带药粉在身上,又气又恼,但想到事已至此,既然不能智取,就硬闯吧!
果不其然,南书还未靠近院门,便被守门的人拦住,不管南书说什么就是不退让,最后南书脾气上来了也不管那么多,就往院里冲。争执间南书被其中一个守门的人正面推了一把,立马便失去重心,向后仰去。
快要摔倒之时,南书感觉腰间一阵力量传来,把自己扶住了。
南书站稳后转头看到,林宴安正满眼担心地看着自己,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