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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温云书,见到乐喜在门外守着,直觉告诉她南书没做什么好事,一进院里就往屋子里冲去,“抓个药膳方子怎么要那么久?起开,我进去看看。”
“三姑娘,三姑娘,”乐喜拦住温云书,又不敢惹怒她,好声地说道:“我们姑娘正在帮安老太爷抓药膳方子呢,三姑娘有什么事等我们姑娘抓完药再说。”
听到乐喜喊她三姑娘,温云书更气了,大声说道:“什么三姑娘!我是温府嫡长女,我只有一个哥哥,哪里来得什么三姑娘?”
“可也是老太爷,老爷让我们这样喊的呀。”
乐喜小声的嘟囔着,可也被温云书听到了,她一把推开乐喜,大声道:“乐喜,你可别忘了,虽然是宋南书捡的你,但是是我们温家花钱跟你的养父母买的你,你是我们温家的奴婢,不是她宋南书的。”
听温云书这样说,乐喜也来了脾气,挺直身子说道:“三姑娘,我的卖身契老爷早就给了我们姑娘,我的名字也是我们姑娘给的,我的主子就只有我们姑娘。”
听完这话,温云书气得牙齿都在打架,一只手攥紧了拳头,手指甲都要嵌入肉里了,另一只手指着乐喜呵斥道:“好啊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等我告诉我阿娘,把你发卖出去!”
温云书说完也不再跟乐喜拉扯,大喊着南书的名字就一直往屋里闯,乐喜也不知道温云书这会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拉不住她,让她就这样破门而入了。
此时南书早已走到屋内左边的药柜,迅速铺开草纸,开始在配药材,听到开门声后,她边踮着脚装作想拿高处的药,边说道:“乐喜,让你出去拿个梯子,可拿回来了?”
听出南书话里的意思,乐喜委屈的答道:“姑娘恕罪,我刚出了门口就遇见三姑娘,我知姑娘抓药时向来不喜有人在旁,就跟三姑娘说等一会再找姑娘,可三姑娘就这样冲了进来,我也拉不住,梯子也没有去拿到。”
南书这才转过身,看到温云书后,装作责怪地跟乐喜说道:“这确实是乐喜你的不对了,云书妹妹来了该请进来才是,云书妹妹虽然不通医术,但好歹是温家人,多少应该也耳濡目染的,也能帮着我看看药方。”
听出南书话里有话,乐喜忍着笑意,“是,姑娘。”
温云书听出南书话里的嘲讽,气冲冲地大步走到南书跟前,指着南书,“宋南书,别以为你会一点医术就在安老夫人面前显摆,也收起你那狐媚样子,阿恒是不会看上你的!”
“阿恒?”南书若有所思,随后笑道:“我竟不知云书妹妹和安家公子已经是能如此亲密地喊对方名字的关系了。”
意识到自己一时间说漏嘴,温云书有些心虚,舌头都开始打结,“我,我跟阿恒,我跟子恒哥哥自小一起长大,兄妹一般,关系自然是亲密的。”
温云书眼里的闪躲早已出卖了她,她向来心里想什么脸上便是什么,南书自是感觉出来她对安子恒不一样的情意,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道:“即是兄妹,想必云书妹妹也不会介意添个嫂嫂,我瞧着这安家确实不错,安州四大首富之一,安老太爷又与外祖父交好,安老夫人从小对我也甚是疼爱,这安公子嘛”南书故意语气暧昧,观察温云书的反应,“我瞧着也是仪表堂堂,若是能有他这般的郎婿,倒也不错。”
“宋南书!你,你”
南书以为按照温云书以往的性子,此时必定是要与她大吵一番的,还想着要如何套她的话。可此时的温云书像是往日的嚣张气焰被一盆水熄灭一般,没了生气,紧咬着嘴唇,默默地掉眼泪。
南书也不再说话,让温云书发泄着,自己便继续配着药材。过了会瞧她好似平复些后,才说道:“你既心悦安公子,为何又同意放弃这门婚事,让他去娶阿锦?”
“谁说我同意了!”温云书这会也不装了,仰起头委屈道:“可,可我阿娘说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后面又看中了阿锦,祖父离世后,温家已没有了原来的显赫富贵,如果少了安家的帮扶,怕是撑不下去,所以,所以只能是安家想变褂就变卦,想娶谁就娶谁。”
这可不是安家的作风,南书心想,外祖父曾说安家老太爷是最言而有信之人,也绝不是仗势欺人之人,如今定好的婚事突然变卦,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南书瞧温云书还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便道:“温云书,温家虽没有之前的显赫富贵,但你读的书,学的琴棋书画依然在,温家在不在,你都是温云书,若是自己想要的就自己去争取。”
温云书没有想到南书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一时愣住了,眼泪汪汪地盯着南书,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宋南书,怎么看着没有小时候那么讨厌了。
南书被她盯的有些发毛,看了下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解地道:“你看着我干嘛?”
“我觉得你好像变了,要是换做你小时候出了事是肯定不会跟我过多争论的,每次你都是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这些话。”
南书沉默了,她变了吗?应该是的吧,七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会变了,人又怎么能不变呢?
南书拉回思绪,摆弄着草纸,把配好的药材包好,装作轻松的说道:“小时候外祖父罚你跪祠堂,舅母打你手心你哼都不哼一声,现在你都变得爱哭了,我变了有什么奇怪的。”
“你才爱哭。”温云书说完转身就走,随即又折返回来,拿过南书手上正在包的药材,动手包起来,“懂医术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手笨,包个药材都包不好,等下拿到安老夫人面前,丢得是我们温家的脸。”
在南书手里不听话的草纸到了温云书手里像个柔软乖顺的兔子任人摆弄,她包得又快又好,全部包好后,白了南书一眼,离开了房间。
南书看着这一个个有棱有角,又紧实的药包,想着温云书这还是有耳濡目染的嘛。
这边乐喜等温云书出了院门后,关上房门,走到南书身边,拿好药包,问道:“姑娘可有找到什么了?”
“快了,等我再确认一件事。”
南书盯着对面墙上的《神农氏尝百草》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像先前那样都是担心顾虑。她一贯如此,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