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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没多久就睡着了。
四爷先是在厢房外来回踱步，稍不留神，就听不见脚步声了。
大概是又去中指峰那边，处理善后事宜了吧。
山崖上宁静如常。
我知道，很多东西都变了。
如果暂时没变，那也很快就要大变样了。
小义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串梦话，抹了把涎水，坐了起来。
“我的灵鹿呢？好几天没见了。”
我不确定小义醒了没有，看了眼他的黑眼圈，没说话。
“睡醒了陪我去找它。”
小义说完，不等我回答，又躺下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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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怕四爷问起那颗弹丸的事。
小小弹丸摧毁了断指山，乃至岳阳城，最强大最安全最万无一失的结界，四爷居然不问一下出处。
有点反常啊。
问题是，二爷似乎也和四爷保持默契，没有提起。
这就更不合理了。
难道…他们已经猜到了？
末世之前，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颗弹丸恰好是其中之一。
现在，它们都失传了。
上一次它们展示威力，还得追溯到六十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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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义除了偶尔提起要找灵鹿外，倒也住得挺安心。
很快，年关已过，大地回春。
断指山上的新年寂寥如长夜难明的星星，隐隐忽闪在头顶三寸，却又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没有年夜饭，没有鞭炮声。
更没有大一统的饺子。
厨房在除夕那天，只多备了两份糕点给我们。
现在负责给我和小义送饭的，是一个叫赤瞳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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