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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狠话不多。
有时，将一篮子饭菜，隔着铁链就扔过来了。真不知道他着急什么，态度恶劣透顶。
想投诉都没个人听。
四爷早就消失了，那天下山之后，他再也没回来过。
当然，即便四爷在，我们也没脸真去投诉。
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
我和小义每天最发愁的就是，谁去把饭菜篮子捡回厢房。说实话，谁都不愿意看到赤瞳那张臭脸。
我们只好或者猜拳，或者赌第二天的天气，或者憋着笑听对方讲笑话，谁输了谁去会赤瞳。
赤瞳偶尔也说话，他会传达一些似是而非的条令，要么说是二爷的意思，要么说是四爷的意思。
总之不是让我们打坐练气，就是让我们除草灭蚊清理塌方，甚至让我们蛙跳几千下，憋气一上午。
诸如此类。
我觉得，他是在故意整我和小义。
都他偷笑好几次了。
不论真假，小义一概不打折扣地完成要求，他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将功补过吧。
问题是，这也能叫功劳吗？
我表示严重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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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的第一朵桃花开了。
接着就有了第二朵。
第三朵…
“赤瞳绝对是个树獭。”
小义信誓旦旦地说。
“你看见他那双眼睛了吗？有种邪邪的味道，怪异。哪有正经人长他那样的眼睛。”
“不对吧，我猜是尸变，或者鬼上身。反正绝对不会是花花草草，蛤蟆毒蛇之类的活物。”
我当然注意到赤瞳的眼睛了。
白多黑少，像只死鱼，没有灵气，却摄人心神。
断指山上怎么会有这么怪物？
四爷这是什么品位？难道圈养邪灵不违反道统吗？
“不是树獭，也是蝙蝠，猫头鹰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打到他现原形。”
小义挥舞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