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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槐序觉得无趣。
而周离觉得一件宝贵的艺术品总是要有些意义，它记录着什么，它代表了什么，它反映了什么，如果都没有，他就理解不了。
周离瞄了一眼自己身边两只满口谎话的假妖怪，两只假妖怪也看向他，目光中透出‘你看我干什么’的疑惑。
“妖怪不会说谎，这是天生的。”
“别人给你东西你怎么不吃呢？”
只剩下周离一个人跟随大部队游览。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是不同文明碰撞的结果，不同朝代与不同政权在这里携手修建了千年，才有了如今盛景。
“那……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小白狐想了一下才想出这个词，然后认真说道，“以前的人就很喜欢在我面前许愿的，他们还说，在我面前许过的愿都会实现，说我很灵。”
“再见！”
“我也会记住你的。”
“团子大人，你应该和我站在一边才是，为什么反倒帮起槐序来了？”周离无奈的说。
莫高窟。
虽然莫高窟的建造与佛教有脱不开的关系，雕塑与壁画的内容都与佛教有关，但它的艺术价值却绝不仅仅在于宗教，壁画中所描绘的内容也不仅仅是佛国净土和信徒朝拜。如果你足够仔细，那么你将能从中找到伊朗、印度、希腊等多种文明的艺术痕迹。如果你不关心艺术，你也能从那些小人中发现古代人的日常生活与各朝代不同的文化习惯，你会为之惊讶的，因为有很多东西都超出了现代人的惯有认知。
“喔！都怪槐序！”
对于一只咸鱼而言，他真的很少想这个话题。
“……”
所幸晚上已无游客了，也没人看见。
“好~~”小猫娘乖巧点头。
“寒假？”
相比起上山，下山速度要快得多，因为心情愉悦，脚步也变得轻快，趟着沙的周离脑中不由浮出了小白狐说的心想事成，这很有趣。因为他需要先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才是，不然‘心想事成’就算再灵验，也没有实现的基本。
……
他并没有不舍。
“这么多？”槐序呆呆道。
他来之前做了功课，阅读了一些关于莫高窟文化的文章，收获不大，但至少知道了如何去欣赏壁画上的内容。再加上门票自带了两部有助于了解洞窟文化的电影，不仅好看，也对游览洞窟有所帮助，因此他还勉强看得进去。
“但是外面这层不可以吃喔，只能吃里面的肉。”周离再三强调，“虽然你是妖怪，但也不好吃的。然后记得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就是我背后这个装着很多塑料纸和塑料瓶子的桶。最好趁着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来丢，不要让人看见了。”
“你看她又骂团子大人了！”
许多人慕名而来，却失望而归，感觉浪费了一笔钱，却什么也没获得，不过走马观花一通罢了。
周离没有去帮忙，只是对小狐娘挥了挥手，直到黑夜中她的身影只剩一个小点，他才转身下山。
“是的。”
“那你是喜欢我的吗？”
依然很累。
比老妖怪更古老的小猫娘站在一旁，仰着小脑袋眼巴巴的看着。
“出去了吗？”槐序抬头问。
那也是槐序生活过的世间。
“你好诚实。”
而就算不看这些，只从当时人们下笔所运用的线条来看，也能看出许多东西。
“槐序还骂团子大人是笨蛋！”
如果说最近的话……
旺季有a、b、c三类门票，游览的洞窟不同，最多可以游览八个洞窟。淡季则是d、e两类门票，都可以游览12个洞窟，而且因为人少，游览的时间会比旺季宽裕很多，导游讲解也更详细。所以如果是很喜欢莫高窟文化的人来游览，最好是挑淡季。
“是么……”
他也就是希望槐序能顺利填补自己记忆中的空白了，他们正在缓慢而稳定的进行着这件事。
20号，周三，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