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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冷啊。”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壁画上的菩萨变得更活泼，身形修长，衣着也随着当时人们的审美变得更大胆了，甚至有些看得出清丽病态之美，从中你看得出那时的风流名士们的审美与癖好。
周离这才扭头，小声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小白狐问道：“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
“谢谢你，但是我们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不用再考功名了。”
周离一眼能看见的就是它所记录的内容——
因此周离觉得有意思。
敦煌的壁画尤其诠释了这一点。
要带这么多东西走，小白狐并不方便，于是她咻的一变，变成了一只小狐娘，比团子大人变成的小猫娘看起来年龄要大一点。但变成小狐娘之后她拿这些零散的东西也不方便，因为周离忘记拿塑料袋了，于是她全部将之抱在肚子上，抱得紧紧地，唯恐掉了，并小心的挪动步子。即使这样时不时也会掉一包下来，她又连忙弯腰捡，看起来很辛苦。
这只小妖怪的喜欢来得也太容易了，他几乎什么也没做就获得了她的喜欢。
“……”
“乖啊，这里人多，团子大人吃东西会吓到人的。”周离伸手摸了摸小猫娘的头，尽管在旁人眼中他做这样的动作可能会有点奇怪，但看见小猫娘模样的团子大人他还是忍不住，“其实那个不好吃的，我们出去再吃鱼汤泡饭好不好？”
“不会坏掉的，可以保存到明年。”
相聚，离开，就是这样的。
在到山顶之前，他就已经得知小白狐已经率先到达并在这里等他了，因为他听到了上面传来的人声——
“我记性很好。”
还有一些人很难从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点，所以又会觉得无趣。
“快要过年了，今年外面在闹瘟疫，很严重的。”周离说道，“过年的时候我们国家可能会限制人员流动，到时候来游玩的人会很少，要是这些东西你也吃完了的话，就找山下那些穿一样衣服的人吧。”
“唔可能……”
总是能有所收获。
“不来了。”周离摇了摇头，“明天我们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我们还会从这里返程，到时候再来看你。如果不从这里返程的话可能我们就要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才见得到了，也许你都认不出我来了。”
边上的人看得啧啧称奇，因为这一幕就像是小白狐特意在这里等这个人一样。大漠里等待人类的白狐，不少人的想象力已经开始发散了。
“其实……其实我什么也不会。”小白狐有点腼腆的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讲。”
小白狐朝他跑了过去。
“有什么好啾啾的。”团子也说。
然而想要看懂壁画还是有门槛的。
“嗯！”
“你明天还来吗？”
周离走出最后一个洞窟时，比莫高窟最古老的洞窟还更古老的老妖怪就坐在石凳上等待着。
“……”
周离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了。
就比如周离身边的一对外国情侣，他们听讲解也听不懂，还不准拍照，坚持了几个洞窟后终于忍不住，直接扭头走了。
今天的她是一个西域美女的形象，在进入莫高窟之前，她换了一身敦煌风的古代服饰，艳丽吸睛，配上她的容貌，仿佛即将飞天而去。然而这位飞天仙女此时却左手拿着一个肉夹馍啃着，右手还拿了三个备用，将这份气质破坏得七七八八，也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历史的厚重。
这源于人们对它的不了解。
尤其是在旺季买b类门票的游客们。
因此她们俩甚至早在外国情侣之前就离开了洞窟，此时正在外头玩耍。
“那你们怎么来了呢？”
“有很多可以研究的，比如古代的饮食文化、服饰文化、音乐文化和娱乐休闲文化等等，有些人花费一生时间就为了将它们考证出来。”周离说着不由摇了摇头，瞥着形象极佳又毫不顾忌形象的老妖怪，“你是理解不了的。”
耳机里不断响起讲解员的声音。
“不知道做什么。”
“会坏掉的。”
“趁着寒假，还没过年，过来旅游。”
周离戴着鸭舌帽，背着书包，兜里揣着一张买门票送的丝绸，跟在人群后头走进一间洞窟，然后机械式的仰头看向壁画，表情略显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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