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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防身,”半天等不到爱人的反应,魏钧低低开口,“做得时间有点短,可能还不够好,不过这铁挺难得的,用起来应该不差。”
他没有说,其实这是他熔了自己一把珍藏多年的佩剑,又加以去芜存菁的洗炼制成,而原来的那把剑原是当年他二十二岁封侯的时候,安亲王赠给他的礼物。
他把它重新熔炼,做了方谨初同样是二十二岁的生辰礼。
“剑刃是我请名家铸的,怕浪费东西,不过剩下的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你不要嫌弃。”
方谨初对光看了半天,插回又拔出地反复折腾,用手指摩挲剑鞘缝合与剑柄接口的边缘,好像在以这种形式想象魏钧制作时的情景。
魏钧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感觉酒还是喝得多了嘴里口干舌燥,滴漏里的水好像也干了,光阴凝滞不前,外面虫子却叫得烦人,一声赶着一声重重叠叠都压在一起。
然后他眼前一暗,一片温热压上了他的嘴唇。
比今夜最好的酒还要甘醇,只一滴就醉了,魏钧手腕一松,被紧紧压制在矮塌上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已经在爱人异常强势的动作中融化,也变作一柄长剑,就像他当时看着的那样被送进炉中,烧得滚烫火红,一遍一遍地捶打、磨洗,炽热的铁水混着血液一起翻滚流淌,溅出一地的火花,烧灼着脆弱的皮肤。
“大哥,多谢你,我很喜欢。”
迷离之后,他等到了爱人迟来的回应,终于心满意足。
方谨初靠在床头神清气爽,看着魏钧低头把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穿回去,手里还攥着那把短剑不舍得放下,小指勾着铁扣绕来绕去地把玩。忽然听见魏钧“咦”了一声,他探身张望,就见魏钧一拍脑袋,从外衣的袖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只方盒状的物品,向方谨初递过来:“我差点忘了,这是小卢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给你的贺礼。”
方谨初闻言略惊,一面从魏钧手里接过来,一面听他接着说:“其实今天本来打算邀他一起过来,但是他娘还没大好,我今天看他眼眶都是黑的,就没提这事。”
方谨初点头,卢静城的礼物是一只玉制的墨盒,很符合他一贯内敛文雅的品味,朴而不俗,乍一看还有些眼熟,此刻他放松过后酒气又涌上来脑中混沌,虽然抓到了一点模糊的印象却不明所以,同时昨天召见梁王的事又撞了进来,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和魏钧说,思路一时混乱,盘腿坐在床上揉着脑袋,魏钧看着好笑,便道:“想什么呢,你……”
他忽然停住,门外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喊“陛下”“将军”,是曲正杰的声音,方谨初立马从床上跳下来,随手把墨盒跟短剑都塞进怀里,运功把酒气压下去,魏钧已经拉开了房门,大步踏进院中,迎向曲正杰:“什么事?”
方谨初跟着走出来,神色端凝,便见跟曲正杰一起进来的居然是白福敬,他心里一突,还未及想,那两人已对着他单膝跪地,曲正杰快速禀报:“陛下,雍王殿下在宫中昏迷,很可能是中毒!”
霎时间方谨初和魏钧齐齐变色,方谨初嘴唇抖了抖,魏钧朝着白福敬喝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白福敬的声音带了哭腔,“陛、陛下,殿下酉时三刻啊不是,酉正三刻回的宫,殿下说累了歇了半个时辰……晚上吃的汤饼……殿下说他肚子疼,臣跑出来的时候已经叫不醒了……”
他说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魏钧听得皱眉,方谨初更是不耐,一句话没说闪身向外掠出,魏钧见状忙把追问的话咽回跟了上去,曲正杰亦连忙起身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快速禀告:“白将军出来的时候已经召了太医,今天当值的正好是张院判,苏哥已经带着臣入宫的令符往回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