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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僮并不是一母所出,因为母亲得宠向来被惯得任性胆大包天,正觉得羞恼狼狈,亲兵一沾他身子就冲着陈僮不管不顾地嚷了出来。
他想,哥哥一向是最宠惯他的,现在离了陛下面前,应该也不会认真难为他才对。
他的喊声在陈僮冷漠得好像他不存在一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而素来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的亲兵,也对他的喝骂恍若不闻,干脆利落地把他扭着胳膊按倒,几乎把他压到尘土里。
陈隅懵了,到此时才觉出惧怕,又满心的不愿相信。
“哥?”他茫然地唤。
“凭什么?”陈僮好像此时才听清他喊出来的那句气话一样,居然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笑得意味深长。
“因为我才是此代家主,”他弯下腰凑近了陈隅的耳朵,嘴唇蠕动,“不是父亲,更不是你。”
他在弟弟见鬼一样的目光里直起身来,微笑道:“放心吧,为兄一定会代父亲好好地照顾你,不让你再给家族闯祸。”
见过陈氏兄弟之后已经接近辰时,方谨初回了主帐,更衣收拾停当后召集了除了刑部大小官吏之外的文臣处理朝政,有些政务牵涉到了做客的军侯,于是又开始陆陆续续地分批召见,无形中把众人都聚在了主帐周围。
起先群臣还有些惴惴,这几日和孟梁交游密切的都被魏钧和贺铭分头找去问话,营地布防的人手比先前多了一倍,紧张的气氛像琴弦一样绷紧,所有人都一面忙着避嫌恨不得不言不动,一面竖着耳朵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这种氛围下,来自皇帝本人一如寻常的温和从容无疑极大地安抚了人心,虽然众人都不知道他这种笃定来自于哪里,但看他仿佛彻底忘记了外面正在查的悬案,全神贯注地与朝臣们商讨政务,几位重臣的作风也一如既往,最后竟仿佛是把宣政殿搬来了云山脚下一样,好好让南方的客人们见识了一番如今朝堂上良好的风气。
而魏钧那边则一早就和贺铭大概交了个底,两人与包秉轩在先前整肃平都那场行动里就密切合作过一次,这位尚书不论是对眼前局势的理解还是提出的方案都极合魏钧心意,不用他多讲就能立马明白他的意图,给他乐得眉开眼笑。
说到后来魏钧得意忘形,随手揽过贺铭的肩头赞道:“老贺,咱哥俩好好干,这……”
就见贺铭不等他说完就往旁边猛地弹开一步,汗毛都快竖起来的样子,牙都呲出来了,戳在素来严肃古板的脸上分外滑稽。
魏钧挑眉,什么毛病?却见他理了理袖子,恢复了儒雅的风度,然后端端正正地冲魏钧一揖。
“郡王,您饶了下官,您可是陛下的心头肉,让陛下知道了下官吃不了兜着走。”
魏钧瞠目,张嘴傻了半天愣没想出来这话怎么接。
一世英名哇!
到了晚上,魏钧拿到了想要的结果,来向方谨初禀报,顺带也从方谨初这里听到了早上陈隅放的那番厥词。
“你准备怎么公布这件事?”方谨初问。
“称意外呗,替罪羊都是现成的,”魏钧眉毛微微往起扬,“我心里只有大概方向的猜测,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我原先的预计,如果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哪怕你是皇帝也不好直接下旨清查,非得让他自己暴露出来不可。等老孟那边配合做出反应,估计那些人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到时候捉贼拿赃,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且安天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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