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凡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们的营帐直接采用了军中制式,前面用屏风隔开了宴请和议事的空地,后面是寝息的所在,不过一方矮榻、一列衣架、一对铜灯、一张小几罢了,小几上摆着净手的锡盆,茶壶和茶碗搁在床头紧靠枕屏的矮柜上。
魏钧回来的时候后背的伤就已经开始愈合,昨天射礼上喝的那杯酒也没什么大碍,今天跟着轿子马走得极慢很少颠簸,方谨初拆开绷带的时候看见上面除了铁锈一样的血迹没再有鲜红色,伤口颜色发暗,他微微松了口气,蘸着水把伤口附近擦净,帮魏钧又上了一次金疮药,依旧扎回去。
“明天你就留在营地吧,再养几天就痊愈了,这几天别再碰刀剑。”方谨初嘱咐他。
“这怎么行,”魏钧立马反对,“不是说好了要给那帮人一个下马威,我哪能不动手。你放心,不碍事。”
“我来就可以了,”方谨初笑笑,“偶尔让我出一次手也没关系,我骑射也还过得去。”
魏钧皱眉沉吟,“不是这个问题,我觉得,你的底牌还是多一些比较好,何必一上来就拿出掏箱底的东西给他们看。反正郑经纶也没来,秦侯又可以算半个自己人,你若不放心我叫正杰阿琇他们盯着点,我就跟他们出去转一圈,保证不轻易动武。”
方谨初不意他明知道秦原向自己进言攻击他,可仍旧把他当作“半个自己人”,却因为徐近儒方才的提醒,在心中升起了一点疑云。
舅舅他真的只是出于误会为自己抱不平吗?
他垂下眼睫,没有提心中的疑窦,也没有把越来越焦虑的情绪表现出来,魏钧当他默许了,也不再提,抓紧时间在爱人身上磨蹭,忙得不亦乐乎,方谨初心里感觉很舒服,体内的火却越发猖獗,最后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从榻上滑了下来,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胸膛起伏不止。
魏钧看他这副憋不住又说不得的样子,一点都不愧疚,笑眯眯地撑着床沿仰视着他,脚尖在地上踢蹬,就跟个无赖似的,方谨初喘了一会,那股无名火好像平息了下来,于是他重新坐了回去,心有余悸般地和魏钧隔开了两尺远,魏钧不为已甚,不再去招他,只在自己心里细细品味,寻思着等他走了之后再放纵一回,却听方谨初忽然问道:
“大哥,如果我不是北靖的皇帝,也不是父亲的儿子,没给你传递过消息,只是一个西宁人,会怎样?”
魏钧的浮想联翩刹那间被他这句话搅得散了个干净。
这是怎么了?他心尖一点点揪紧,眼看着惠宁好像并没有很受往事影响,头脑一如既往地清楚,除了对自己占有欲更强了一些,对秦原和方怀璋都表现得淡漠了一些,也没什么别的变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算了……当我没问,”方谨初却没给他多想的机会,当场就反悔了,他起身,温柔地看着魏钧,眼神依旧天真纯粹,“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魏钧目光复杂,跟着他站起来,由着他踏上一步拥抱自己,然后转身绕过屏风,脚步沉稳地往门口走去。
“惠宁!”魏钧突然追了两步,喊住了他。
方谨初停步,却没回头。
他闭着眼睛,等魏钧的回答。
“如果你只是你自己,我就把你关起来,养在我屋子里,一步也不放你出去,让你做我一个人的战俘。”
魏钧一字一句地答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