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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那一日，望舒肯定也会去。”
水谷摇摇头，“难说，毕竟望舒的家人都在吴州，若是她去了京城，日后想见家人可没那么容易了。”
驼云见水谷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也不再反驳他，而是看着远处的积雪发呆。
谢府。
张妈妈今日过生辰，陈老太太准了她一日假，她索性叫上望舒，去自己家吃饭。
春喜性子变好了，可张妈妈仍旧觉得她这个人死性不改，平日里虽和她说话客客气气的，但并未因此就信了她的话。
今日去自己家，她也只是以家里的被褥破了，想让望舒去家中帮忙补补的由头，给望舒告了一个假。
谢懋没有回府，春喜见他院子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出了谢府后，张妈妈带着望舒七拐八拐的，拐到了自己家。
这不是望舒第一回过来了。
去年她和谢懋还来张妈妈家赏过红梅。
此时，张妈妈她家院子的红梅走开了，望舒用剪刀剪下了几枝，准备一会儿带回去，插在谢懋书房的花瓶里。
“望舒，你这是准备把它插哪里？”
张妈妈见望舒一直在捣鼓红梅，就随口问了一句。
“我想插在少爷的书房。春喜姐姐说少爷的书房看着怪冷清的，我就想插几枝红梅兴许会热闹些。”
“你这傻丫头，得亏你没做这事，若是被老太太知道了，非生气不可。”
张妈妈给望舒沏了一杯热茶，又端了两碟子糕点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我听郑妈妈说，当年老爷最喜欢画梅花，后来就是画多了梅花，把身子给熬坏了，老太太这才不喜欢梅花，你看咱们府里，可有一株梅花？也不是没有，从前少爷院子里就有，后来被老太太叫人给铲了。”
“竟然还有这事？”
望舒将红梅插入一个装了水的陶罐里，放在一旁的窗户边上。
她的确未曾听谢懋提过此事，一直以为只是陈老太太喜欢素净，这才没有在府里种上红梅，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事。
“你呀，日后还是对春喜防着点，也不怕别人笑话，我是不信一个人好端端的就会变好，孙大头的确是死了，但孙大头当初可没少让她和她娘受罪。”
“春喜从小没了娘，孙大头又不见了，这一见面，就开始讨债，说句不中听的话，只怕春喜巴不得他早些死了。”
若不是早已知道春喜偷了陈老太太库房里的话，拿出府换钱给孙大头花，张妈妈还真就信了春喜的一片孝心。
“总之，你留点心就是。算了，今日不说这事，我去杀鸡，一会儿大柱他们也回来吃饭，你自个儿在这里先坐着。”
“我去给你搭把手。”
望舒刚起身，就被张妈妈一把按住了，“坐着，坐着，怎么比我还闲不住，我这是岁数大了，不做点事，闷得慌，就坐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