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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懋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但这仅仅是他的推测，想要证实自己的推测，只有去京城。
如今裕王在朝中一手遮天，想要查清真相，没有比蛰伏更好的法子。
水谷端着腊八粥进来时，谢懋的指尖正停在成王二字上。
“少爷，书院今晚煮了点腊八粥，小的刚去盛了碗过来。”
水谷将端过来的腊八粥放在桌子上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宣纸。
“少爷，事情有眉目了？”
谢懋摇摇头，又点点头。“仅仅只是猜测，无凭无据，做不得数。”
“那些人太阴险了，孙大头躲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躲过去。也不知孙大头这些年都躲去哪里了，好些年不回来，一回来就丢了性命。”
水谷将房门关上后，往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冷一些，书院也松了口，准许学子们在自己的住处放火盆。
“水谷说的没错，我们一直在想那些人为何会杀死孙大头，却从未考虑过，孙大头当初为何好端端的不见了。”
谢懋在宣纸上再次添上了孙大头三个字，“孙大头是在我被抓那年不见了，我被人带走时，他已经有一个月未出现了。”
“少爷，你怀疑这事孙大头有关？”驼云说道。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一切太过巧合了。另外两个带走我的人至今都未出现，孙大头也死了，想再查清楚，只怕不容易。”
“还有当年我院子里那个叫杜鹃的丫头，是她与外面的人勾结，将我绑架的，东窗事发后，杜鹃狗急跳墙，挟持了祖母，是奶娘替祖母挡了一刀。”
“杜鹃的父母早亡，自小和哥哥嫂子一起生活，后来被她哥哥嫂嫂买到了谢府，出了这事后，她的哥哥嫂嫂担心会被连累，没多久就搬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无父无母的丫头冒着丢性命的危险，做出这种事来。祖母派人查过，结果什么也没查到，倒是杜鹃居然有了一月的身子。”
说到这里，谢懋的眼神落在了孙大头的名字上。
“只是整个谢府，无人知道此事，杜鹃一事，更是无从查起，那时祖母也不想再生是非，便将府里的下人全部换了一遍，只留下了几个老人。”
“少爷，既然此事有了些眉目，不如再继续往下查查，杜鹃的家人虽然搬走了，但他们的邻居还在，只要那些人还在，多少能打听些什么。”驼云说道。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兴许能有新的线索。”
谢懋将桌子上的宣纸扔进一旁的火盆里，又提笔写了一封信。
“水谷，待能下山后，回府将这封信交给赵叔。”
“我原本以为只是谢府的事，没想到背后居然有这么多人牵扯在里面，有些人，连李公子都要忌惮几分。”
谢懋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腊八粥慢慢地喝着，他看着窗外的飞雪，脑子里想地确是望舒。
水谷和驼云见他不再说话，二人悄悄退了下去，又将房门给关上。
“驼云，少爷又在犯相思了，这才几日不见，他就成了这模样，日后若是去了京城，岂不是茶不思饭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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