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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高确实望得远，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一些。
原本默默听着的应轩抬起头来，怔怔然看着陆子安。
被磨损的地方，都被他填上了颜色，此时望去，虽是黑白，却清晰明了地勾画出龙椅的花纹。
锥画是沙书法技法，游丝描的原身也是画技。
在那些黑色覆盖的地方，有几根线条颜色略微浅了些，平着看不觉得，对着光看的时候，能看到细微的差别。
忽然对小轩轩有些同情呢……
像是一棵巨大的永远不会倒下的树，站在最前面挡着所有风雨。
游丝描，运用到清漆上面吗？
在此之前，虽然觉得众人不大信任他能担得起这么重大的责任，卓老爷子也只私下跟人提过应轩技艺不错，但其他人显然不大感兴趣，他便也只能算了。
看着他笃定的神情，沈曼歌也算是放下了心，看了他一眼，她忍不住问道：“我问你哦，你……真的不会吗？”
“……”应轩瞪大眼睛看着他师父，眼底写满了绝望：师父，你不能坑我啊！啊啊啊啊！
不就是锥画戗金技法吗！
盯着应轩。
“没事。”陆子安甚为洒脱，微一摆手：“放心吧，他能做出来的。”
笔尖在纸上微微一顿，陆子安眉眼清雅淡漠：“戗金技艺在明代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髹饰录》中曾有记载：细勾纤皴，运刀要流畅而忌结节。物象细勾之间，一一划刷丝为妙……”
精微细腻的表达，需要有超强的传统刀法功底，更需要极强的造型驾驭能力。
陆子安等待着，等着，等着……
“要！”应轩胸中陡然升起万丈豪情。
感觉他们的眼神都分外锐利，应轩如芒在背，坐在大殿龙椅前面的台阶上，欲哭无泪。
陆子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理所当然地道：“锥画戗金技法本来就极少有人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它们有什么共通之处？如果……
陆子安接了以后，卓大师才算是安心地返回了大殿，毕竟他也很好奇那锥画戗金技法到底会是怎样的。
应轩拿出工具箱，取出他最熟悉的刻刀。
他装作没看懂应轩的眼神，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别丢人。”
走到大殿前的台阶下，卓大师硬塞过来一个工作证，说是方便他们在故宫游玩的。
师父，真的不会锥画戗金技法吗？
“不行！”沈曼歌怒了：“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两种人！一种！就是说话说半截的！”
“哎，真是羡慕他们啊，你这样的师父真好。”沈曼歌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拖又拽的，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们喂大的啊……”
哎？所有人蓦然回头望去，原本被人们淹没的应轩重新出现在人前。
众人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画出来，但也没人去问，只细细地欣赏着。
其他人都是沉迷修复无法自拔的人，对这些人情往来不感兴趣，所以也只看了陆子安一眼就转回了头。
“这个我不会，应轩做就行。”陆子安优雅地与他握手道别：“来了故宫，我想四处逛逛，再会，李先生。”
然后……
毕竟如今网络发达得很，真要想知道，随便查一查就清楚了嘛！
“需要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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