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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爷爷不清楚。”螣蛇的尾巴伸了出来，在自己的眼前一阵晃悠，漫不经心的言道。“蛇爷爷本来在和小娘子亲近，你非得坏我好事，若是你不说咱们便就此别过吧。”说着，他的身子一动，就要爬行着离开。
“扒皮鬼。”他小声的嘟囔着，草草了事的又将那桌椅擦了一遍，而后无力的坐在门前的门槛上，出神的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时，他一个哆嗦，意识到来了大人物，赶忙给一旁的伙计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好生伺候，而自己则赶忙去到那老掌柜的台前，低声与他说道些什么。
朱大龙这般想到，这古调楼估摸着也快要关门大吉了。
“你应该清楚。”苏长安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也小抿了一口。
不过，这个来者显然是属于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这老掌柜虽然为人有些刻薄，但工钱上面却不曾亏待，凭借着这份差事，他在嘉汉郡与自己小媳妇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现在这时离开多少有些忘恩负义的感觉。
只叫长安平。
他拿起桌前的酒杯双手托起，朝着螣蛇一敬，而后将之一口饮尽。
哒。
酒楼的伙计开始上菜，那些菜肴看得出都是上乘之作，光是卖相便足以让人食指大动，而香味更是扑鼻而来。酒楼的伙计也不知出于何想，所上的菜品又都极为丰富，丝毫不曾考虑苏长安是否有这么大的食量，转眼间，桌面上便摆满了满满当当的菜肴。
当然，这个方法只是针对大多数，不可能次次管用。
苏长安是在嘉汉郡一处民宅的院落中寻到螣蛇的。
哒。
“你在害怕？”他问道，似有些许不解。
倒是那伺候的伙计一愣，这古调楼如今虽然生意凋敝，但毕竟还是蜀地的大招牌，价格不菲，客人不点菜，他们随意上了菜，最后万一客人不认账，容易闹出祸端，因此，他微微一愣之后，便要提醒苏长安让他自己点菜，可这话还未出口，那被苏长安放在桌上的螣蛇便不满的扬起了自己的头。
那老掌柜闻言赶忙领着众位伙计上前，看了看桌上几乎没有动筷的饭菜，心头一慌，暗以为自己的东西未有让这位楚王大人满意，哪还敢收他的钱，赶忙低声下气地说道：“大人能来古调楼，是古调楼的荣幸，哪能收大人的钱财。”
“嗯？怕死？”苏长安一愣，他未有想到螣蛇给出的答案竟然如此简单又直白。
或许是苏长安目光太过冰冷，又或是他的问题太难以反驳，螣蛇愣在了那里，低着自己的舌头，看着拿酒杯中倒影着自己模样的倒影。愣愣出神，久久不语。
“好酒！”他感叹道，随后又低头在那酒杯中饮上几口。
直到许久之后，他一头栽进眼前的酒杯之中，咕噜咕噜的一阵豪饮。
不问明月明，
……
待到笔落，苏长安将那大笔一抛，落入一位伙计怀中，随即大笑一声，拂袖而去。
在螣蛇诧异的注视下，苏长安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这让早已做好被一顿臭骂的螣蛇多少有些大跌眼镜。
只余下诸人与一只细蛇愣愣的看着墙上那几行未干的墨迹，怔怔的发愣。
他身子被他幻化得极为细小，对于寻常人来说的一杯酒，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缸酒。很快，他便将之饮尽。
这是很简单，但也很讲究的一句话。
那伙计哪见过这般场面，当下便是一愣，提着茶壶就要倒水的手一阵哆嗦，茶水洒了一地。
“结账吧。”苏长安对于螣蛇的反应却并没有心思去了解，螣蛇决定打乱了他与花非昨以及郭雀的计划，他需要赶回去与之商量应对之策。
“在幽云岭一见，你曾要我助你成就真龙之位，为此你还舍身帮我抵御黑神，如今事到临头，为何你却偏偏退缩了？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苏长安不解的问道。
也因此，这时的古调楼，空空荡荡，只余三四个伙计还在打理，但因为没有客人，大多都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口打着呵欠。
他曾立下规矩，但凡有人能在这酒楼的那面白墙之上写下或者画出一副佳作，便可免去酒水钱。要知道，古调楼的消费可不比寻常酒楼，一顿饭菜下来的价格，可让那些寻常百姓一家三口美滋滋的过上一年的好日子。
但能得片刻糊涂，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然，朱大龙只是寻常百姓，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只是这为人的道理终究还是懂上一些。
但饶是如此，那位士卒也是被这忽然冲上来的螣蛇吓得呆坐在原地。
螣蛇伸出信子在那酒杯中一舔，脸上顿时露出享受的神色。
真正让朱大龙愣在原地是这来者的容貌。
或许，应该带着媳妇离开嘉汉郡了，听闻那司马诩可是一个喜欢屠城的主。
“这些我都知道，但成就真龙并不容易，或者说很难，不然我不会等待这么多年，却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对不住，对不住。”伙计赶忙底下身子要去擦那地上的茶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能说话的蛇那岂不就是妖怪？一想到这里，冷汗便直直的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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