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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皱眉看着，“卡尔斯？”他心境有些复杂，沉重而繁复。顾若若的话他并没有信，但现在他却是有些摇摆不定。
因为站在一旁的灼明九完全没有否认，他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先回去吧。”灼明九道，柳七没再问，挥了挥手让其他三名弟子跟上，毕竟此处还有其他仙门中人，人多眼杂。
一路到清耀府，非沉都能清晰感知有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回头和柳七打招呼，却又见这人转过头没再理自己。
便也没再留意。
清耀府是座大宅院，外面挂着医馆的名匾作掩护，里面的弟子也多是身穿医袍。柳七在这里似乎很有地位，每有弟子走过就会行上一礼。
几人走过外院去到内府，柳七拿出了执掌印递出给了灼明九，让权后同样意味着灼明九开始接手清耀府。而后柳七又命人抬来了一箱书籍，大多是近一个月来加入的修仙氏名册，底细，和些其他峰门打探来的消息。
非沉没多待，到底是灼明九执掌，许多事都需经由他手，想来今日会与柳七待在内府很久。
他干脆问了位弟子，寻了火房的位置，准备亲手下厨。原本就答应了灼明九的事，现在正好有了空闲。
正走着，顾若若也跟了过来，“卡尔斯，你去哪儿？带上我好不好，这里好无聊。”女孩小跑凑近，眸子弯着笑起来。
顾若若的性子倘若真和柳七两人待在一起，听他们两人谈论，也确实会无聊，所以他没拒绝。
“走吧。”非沉揉了揉她的头，和在前领路的弟子向后院而去。
顾若若小步跟上，等着拐了个弯，来往的弟子身影也少了许多。她直直看着面前人的背影，眸子转了转，拿在手里的玉瓶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府邸内有两处火房，非沉来的地方，人并不多，领路的弟子打了个招呼，他就有了自己的一片空地，自己忙了起来。
顾若若在旁打下手，洗了些新鲜的菜，又生了火。
“你还要做桂花糕吗？”顾若若正在捣弄柴火，吹了口气，眼见着火大了起来，就听不远发问的声音。
她目光黯然，故作轻松道：“桂花糕，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吃，还是不做了。”那一年，她做的桂花糕不少，但灼师兄却是未碰过。到了现在，也不知是桂花糕吃腻了还是失落，她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喜欢了。
“一个人？我记得从前我带过你做的桂花糕给灼师兄，他倒是挺喜欢的。”
“是吗？”顾若若牵强的笑了笑，若真是喜欢又怎么会拒绝自己那么多次，她也曾双手拿着那些糖纸包好热乎乎的桂花糕，无数次捧到灼师兄面前。
但都被拒绝了。
“卡尔斯要吃吗？”顾若若歪着头，“我想做给你吃。”
“好。”非沉应声。
等着卡尔斯转身，顾若若才从暗袖中掏出了瓷瓶，手心也渐渐握紧。
没有这人的出现，或许灼师兄就会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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