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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实在喝不下去,福慧便让人按住他的肩、腿,另一人捏住他的嘴巴,强把童子尿灌了下去。
柴安看着对方痛不欲生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自作孽。”
他眼角一瞥,外间窗下似有一道朦胧倩影。
“谁?!”
柴安丢下范良翰追出了门,只见转角处绯红裙摆轻盈一闪,人已不见踪迹。
“那是何人?”
回答他的,只有房内范良翰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不远处,郦家众姐妹聚在凉亭之下,听了康宁讲述完范家发生的事,不禁哈哈大笑。
好德笑得肚子疼:“三姐姐,真是童子尿啊?”
“哪儿是什么童子尿呀,就是香醋兑的水,撒了六勺盐五勺酱三勺糖的!”
寿华也笑道:“五个姐妹里,就数你性子最促狭,可不把二妹夫吓死!”
乐善冷不丁插话:“三姐惯爱使心眼儿,要我说风流病极好治的,给他腿打折,拴二姐床头就老实了——”
郦娘子眼风扫来,好德眼明手快,迅速往妹妹嘴里塞了把琼奴刚剥好的菱角,堵住她的嘴。
福慧含笑,感激道:“我在汴京孤立无援的,娘同姐妹们来了汴京,我也就有了主心骨,真好!”
与此同时,范家花园里,管家引着梁俊卿、张景略从绿荫中穿过。
“二位郎君,我家少主人在书房,这边请。”
梁俊卿无意一瞥,突然凝住,一把扯住管家问道:“慢来慢来,那边凉亭里,是什么人?”
范管家遥遥望去,回答:“哦,那是我家少夫人的娘家人。”
张景略神色激动:“哎,是范兄那几位漂亮姨妹来京了,哎呀,常听范兄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好像藏了一家子仙女儿。好容易遇上,我们该去拜会才是!”
范管家忙拦住:“使不得,使不得!”
然而梁俊卿抬步就往园里走,嘴里说着:“咱不叫你为难,偷偷瞧一眼就回来!”
范管家原地叹气,束手无策。
片刻后,距凉亭百步之遥的草丛间,梁俊卿和张景略藏身于此。前方花木扶疏,仆婢往来不绝,两人仅只隐约瞧见女子们的侧影,听见酒席间笙歌阵阵,笑语不断。
梁俊卿嘀咕:“这么远,面目尚瞧不真切,怎知是美是丑?”
管家气喘吁吁追上来,无奈规劝道:“二位郎君,不能再近了,私窥女眷叫人捉住,别说你我,少主人也要吃苦头的!”
张景略却伸长了脖子,拼命揉眼睛。此时,一名女使端着水果经过。
梁俊卿灵机一动:“有了!”
……
两个人换上女使衣裳,亭亭玉立。管家气急:“胡闹,这哪儿成啊!”
梁俊卿抓住管家的手,硬是塞了银子进他袖口,威胁道:“府里我常来往,见见女眷怎的,你要再敢声张,便说是你教唆的!”
“……”管家语塞。
午后气温炎热,六名女使端着饭后用的冰盘水果、水盆手巾向凉亭走来。
梁俊卿与张景略站在第二排,屏气敛息,低头乖顺。走到台阶下等候时,张景略紧张得浑身僵硬,梁俊卿则大胆抬头,一双眼滴溜溜乱转。
福慧说:“我这儿房间都备下了,怎么说不住,就不住了呢,你们也不劝劝娘。”
郦娘子摆摆手:“这儿是姓范的,又不是姓郦的,我家几个女儿,将来难道都从他范家出阁,那成什么样子了。娘家人长久住着,范家该看轻你了!”
康宁一眼扫过去,火眼金睛地看到了一双贼眼,梁俊卿赶紧低头。
寿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瞧见一群低着头的女使,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问:“怎么了? ”
康宁莫名笑起来,众人都望向她。
“无缘无故的,你笑什么?”福慧问。
“昨儿我在书上瞧见一则笑话,有趣是有趣,怪粗鄙的,若说出来,恐污了姐妹们的耳,只好我闷着自己独乐了。”
寿华了解妹妹的脾性,轻轻拍她一下:“叫你不讲,定要闷死,还是讲吧!”
康宁用帕子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说:“那我可讲了!”
“快讲!”
台阶下二人隐约觉察不对,却又不敢抽身,只好把头埋得更低了。
康宁在凉亭里踱步,讲起了笑话:“这万物之微,莫如蝼蚁蚊虫,有一日,他们倒是辩起来了。蚂蚁曰,吾虽微小,出入则有君臣之义,遇有食物,亦能彼此贡献,论忠孝之道,我当居长。苍蝇不服气,好虽好,却不如我享福。那皇宫禁苑、豪家私宅,大摆宴席之时,我可穿堂入户,坦然享受,我合居长。蚊子听罢,不以为然道,二公忠孝富贵,都不及我风流快活也!”
她原是绕着姐妹们走,走着走着,却往凉亭外头去了。
凉亭里,乐善看到这一幕,留意到了那两人,登时把笑脸一沉,眼睛往四下里一溜,便见不远处树下老园丁正在用铁铲把晒死的树木挖起来,乐善趁着众人不察,悄悄离了凉亭。
众人听得入神,寿华若有所觉:“哦,怎么讲?”
康宁一步步下了台阶:“更深夜静,椒房香闺,任我来去自由。凭你什么王妃娘娘、巾帼娥眉,只择馨香软美之处而钉之,饱所欲而后止。蚁与蝇闻言,一齐痛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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