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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的，是脸色苍白的石樱子，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音。
“石樱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她要走过我身边，被我拉住了：“那个已经不是你姐姐了，是鬼王的傀儡。石樱子，我劝你最后一句，无论鬼王跟你承诺了什么，你都要及时醒悟。”
雪音抓住我的肩头。
自己的姐姐被制成了鬼傀儡，而自己和自己的鬼傀儡姐姐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么久，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石樱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如果你们也有无法失去的人，就能理解我的心情。”
雪音没有拦着她，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
的确，或许她很可怜，但是，我对她的同情，却仅限于此了。
雪音道：“师父，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
吴不知揉着自己的膝盖，带了一堆看起来像是去露营的东西，
沈世冷着脸，收拾好了一个小箱子，看起来比我的还要小些。
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其实在路上的旅程，并不算是寂寞。
吴不知的确知道很多关于茅山的东西，一路上说着很多秘辛，听得我目瞪口呆，什么一位大师曾经让前女友堕胎过，还有哪哪派的高人曾经和自己的女弟子偷情什么的。
怪不得吴不知那么谨慎，如果这些秘辛传出去，估计很多人也会想杀他。
“对了，石樱子偷走了那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雪音问。
“这种事，只要出钱就知道了，没什么的。”吴不知点了根烟。
“那为什么天师令会在中皇山，从第十代茅山掌门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的问题。
沈世在一旁昏昏欲睡。
“当年，哦，对，天师令被盗走过，一位很有名的师姑，下山游历的时候，想找回天师令，她遇到了她的对手，龙耀。”吴不知卖了个关子。
“然后呢？”雪音想知道后续。
“她和守卫中皇山的那位龙耀好上了，应该是这样，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不知道为了什么，天师令被留在了中皇山，而那位师姑，也没有再回茅山。”
“这听起来像是一出爱情大戏啊。”雪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是，但是你们茅山的记载是不会记载这些秘辛的，只有民间的传说，才能综合出事实的真相。”
吴不知的话有道理。
我点头。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天师令的下落的呢？为什么茅山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为什么茅山这么多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吴不知笑了起来。
沈世睁开了眼睛，道：“茅山自己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雪音几乎同时看向他，但是他闭口不言了。
沈世托起腮，看着车窗外。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进入了黑夜。
而我们的车，停留在了一片荒原里。
“你说，我们这样出发，鬼王会不会跟着我们？”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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