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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对吧？你喜欢的是沈先生，对吧？”
“我说过我和他不可能的。”我又强调了一遍，然后说：“叶起，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你……”他顿了顿：“莫非，你又要走？”
“这次，是和茅山一起，去寻找失踪的天师令，这个对于茅山来说，对于大家来说都很重要。我不能不去。”我用了哄孩子的口吻，继续说。
“和沈先生吗？”他的样子有些失落。
“叶起，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也不知道我的背景，更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说完了这些话，叶起有些悲哀：“那你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对吗？”
“算是对吧。”
“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你的背景，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机会，让我去了解你啊。”
“也许，了解了我之后，你就会觉得我可怕了呢？”
这才是我担心的。
我不想失去任何人，宁可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
叶起长叹了一声。
雪音敲门，拎着一瓶冰红茶过来了，说：“我们该走了。”
“叶起，好好休息，我会回来的。”
叶起嘟囔了一句，我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只是关上了病房的门。
“陵深，叶起喜欢你，我看出来了。”雪音边走边喝冰红茶：“啊，真羡慕你，居然有那么好的男人喜欢。喜欢一个人好累的，还是被喜欢的好。”
听她这么说，我乐了，说：“你的意思是，哪怕是被沈世纠缠一百多年，也是被喜欢的一种？”
雪音道：“那是当然了，千纠万缠都是爱嘛。”
“不是很理解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想法。”我表示不懂。
雪音抿嘴，忽然悲伤地笑了笑：“无论过去多少时代，爱就是爱，都是让人心烦意乱而且放不下的东西。”
她忽然对着我，道：“不如，你收我做徒弟吧!”
就在明晃晃的天色下，就在马路牙子上，她手里拿着一瓶冰红茶，就站得那么随意，说了一句那样的话。
“我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
“你都收了石樱子了，我觉得，我好歹比石樱子强吧。起码我不是白莲花盛开在碧池里。”
她的比喻让我乐了。我道：“那你知道当初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知道我是被茅山驱逐的人，你还要拜我为师？”
“本来我也以为……可是你不是啊。我对沈世的印象也有了改观，沈世，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你这样的评价我第一次听见。”
说沈世温柔，这是在搞笑吗？
“反正你也收了石樱子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她晃着我的胳膊。
“你有师父了，你还是茅山的人。你确定？你确定这是你决定的，而不是你一时心血来潮？”我直视着她的双眼，想找到答案。
“当然不是心血来潮！你用雷火烧掉石樱子姐姐的那一招，实在是太帅了！我都没有学到呢！所以，收我当徒弟吧！那个石樱子，你就把她抛到脑后好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伸出手。
她握住了我的手，笑了。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师父了。不过，不太想跟石樱子这样的人当师姐妹。”雪音继续说。
可她毕竟还是你的师妹。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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