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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打他,他站在这里让她打,怎么打完没有哄好,反倒起了反作用?
南絮的情绪更加浓烈,她红着眼眶乜他,语气硬邦邦的:“不要你管。”
谢京肆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嗓音低哑:“这件事因我而起,怎么不要我管?”
她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喝醉了。”
“?”他难以置信地挑眉,“所以?”
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南絮竟然已经为他找好了诡辩的借口。
女孩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喝醉后容易冲动,我理解。央央他们应该也要上楼了,我要回房间了。”
语速比平常略快,眼神飘忽不定。她抬脚要走,谢京肆仗着人高手长,将她堵在桌前。
“原来你这么善解人意?”最后四个字的咬字格外重些,听上去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身心才遭受了巨大波动的南絮并未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谢京肆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上颚,声线克制又沉郁:“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南絮压下蔓延的酸涩:“嗯。就当没发生过吧。”
不然能怎么样呢?再让他自虐似的扇耳光道歉吗?还是被迫对她负起莫名其妙的责任呢?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吻而已。
即使这是她的初吻,即使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胸腔里有多少复杂的情绪缠绕交织。
她不想用一个吻要挟他做什么。
南絮眼睫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下,语气很轻:“就这样吧。”
谢京肆眉心一跳,薄唇刚张开,又顿住。
女孩眸底的难过几乎要凝为实质,似是化为了一把无形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脏。所有酝酿的话都被尽数咽回去。
他沉默半晌,认输般地轻叹:“好,如你所愿。”
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南絮呼吸停滞半拍,绕开谢京肆径直往外走。
在触碰到门把手时,男生叫住她。
“我得告诉你,酒精只会放大内心的欲望,不能操控人的言行。”
一声清响,门被打开又关上,房间恢复成一片寂静。
谢京肆抬手,指腹轻蹭过被咬破的唇角,还未凝固的血色映入眼帘,让他的大脑神经迸发出心惊肉跳的颤意。
“南絮……”他低声呢喃,眸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暗色。
我该拿你怎么办?
晨光熹微,东方的天边泛起丝丝鱼肚白,昏暗的暮霭渐渐隐退,天地间是一层缥缈灰蒙的冷色调。
“絮絮,你好了吗?我们要去看日出咯。”宋央央在门外提醒。
“马上。”南絮应了一声,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镜子里的女孩的唇瓣比往日更加饱满红润,秾艳得像一朵熟透即将腐烂的靡丽花朵,像是一个媒介,无声地提醒她昨晚究竟发生了多激烈缠绵的事。
本以为睡一觉就会好,谁知还是这么红肿。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或许是她的心理作用罢了,其实没人会时刻关注她的嘴唇吧。
这么自我安慰着,南絮匆忙出了门。
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在大厅等着,她小跑过去,刻意控制目光没往那道高大张扬的身影上看。
眼下还不到七点,他们一行人慢悠悠地吃了早饭,八人正好乘坐同一辆缆车登上雪山顶。
车厢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往下看去景色渐次铺陈,薄云白雪覆盖的山峦和湛蓝深邃的大湖尽收眼底。
南絮情不自禁被宁静凛冽的景色吸引,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一回头,谢岁年直勾勾地盯着她:“絮絮姐,你口红什么色号啊,自然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