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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千古帝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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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长安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于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两县。

寇仲心中叫苦,若真是如此,他将大祸临头才真。

寇仲关上房门,倚门而立,猛一咬牙,心中暗下决心。务要凭《长生诀》的真气加上一套灸针,成为莫甚么神医,钻营自己硬迫出来的医术。只有借此身份,他才可在长安来去自如,今任何人都联想不到他的真正身份。他还要改穿与前不同的服饰,改变说话的声音语调,至乎行动坐卧的姿态习惯。种种变化都要在沙家诸人不觉察下逐步转变。三天后抵关中时,他将会成为另一个人。

毛世昌微笑道:“看先生气度沉凝,体格健硕威武,又刀不离身,显然身怀绝学,不知先生的武技是否亦传自令叔。”

严寒的天气,无损长安的繁荣盛况。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鲫,比之洛阳的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少爷沙成德关切的问道:“家父患的究竟是甚么病?照莫先生的判断,要多少时间才有望完全复原?”

毛世昌打圆场岔开话题道:“莫先生能医擅武,到关中后必大有作为,在此先预祝莫先生马到功成。”

笑答道:“我还没有什么谋定的想法,只是遵从家叔的指示,四处游历以增广见闻。”

田三堂再把拟好的策略整理和解说一遍后,状人均点头称善。

沙成就把一袋重甸甸装着该是金锭银两的东西放到寇仲跟前,欣然道:“这是感谢先生为家父治病先付的一半酬金,小小心意,先生万勿推辞。”

卜杰问卜廷道:“你们怎样处置那几个叛贼?”

段志玄露出释然神色。

寇仲暗忖若坦白告诉他自己到长安的真正日的,保证可把他吓个半死。

田三堂微笑道:“这些人不能囚起来,皆因我们不想泄露莫老师的真正本领,如此才能教敌人难如虚实。”

为防止积水,城内主要大街两旁设排水沟,宽若小川,在路口水沟交汇处,均铺架石桥,形成长安的一个特色。大道两旁,植有槐树,不过际此寒冬之时,茂密的枝叶早由积雪冰挂替代,令人感受到隆冬的威严。

长安除朱雀大街外,最著名就是位于皇城东南和西南的都会市和利人市,各占两坊之地。市内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个市界划为九个区,每区四面临街,各种行业的店铺临街而设。每区之内,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内部通行。两市为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酒楼食肆不少更是通宵营业,为长安城不夜天的繁华胜地。

寇仲被请到舱厅进晚缮,列席者除沙家三兄弟沙成就、沙成功和沙成德外,尚有沙福、陈来满和一个叫毛世昌的人。

目不暇给下,皇城的朱雀门赫然在望,随着卜延和田三堂,徐子陵策马转入贯通城东春明门和城西金光门的光明大街,夕阳斜照下,朝又被称为东市的都会市驰去。

徐子陵却不得不这么说,否则若被段志玄得知他入关前始加入兴昌隆,不引起疑心才怪。

徐子陵忙微笑道:“我为田爷办事早有一段日子,只因一向在外奔走,少来关中。才没机会拜见段爷吧!”

其实这是出于徐子陵的请求,他甚至以此作藉口,请卜廷把他加入兴昌隆的时间提早一年,那就算有人想到要调查他,也会因此释疑。

陈来满欣然道:“先生的绝技,我们早见识过,当日先生出手,只两个照面便把奸徒马许然生擒活捉,若非一流高手,如何办得到。”

寇仲囊内的银两早用得七七八八,见状半推半受的接过,登时心情大好,谈笑风生。同时更知沙家上下接受了他这个外人,对到关中寻宝一事大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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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晓得京兆联和广盛隆偷袭的联军差点全军尽墨,卜杰等都惊讶得大出意外。

秦始皇赢政以之收拾战国诸雄割踞的乱局,开创出中央集权大一统的局面。到西汉张骞两次出西域,开辟了长安至西域的丝绸之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长安更升格为国际级的名城,联结中外文明的纽带。其况之感,只有东都洛阳堪与比拟。

段志玄听罢不禁对徐子陵多望两眼。

卜廷、卜杰、田三堂立时喜动颜色,雀跃不已,能引得秦王李世民的注意,乃无比荣幸的事,何况能获得接见?

肖修明抢先冷哼道:“当然是扩充实力,自李密和独孤阀归降,南海派更公然投向李建成,兼且突厥人又与他拉上关系,令李建成的长林军实力大增,再加上跟杨文干的勾结,秦王的天策府登时给比下去。至于第三个策略,是第二个策略的延续,就是不惜威迫利诱以收买秦王的部下。大师兄前天才告诉我,说建成太子曾以重金引诱他,手段非常卑鄙。”

寇仲把心一横,大力一拍他肩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明早为老爷子治病后,会为二少爷的如夫人效劳。”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于此。

肖修明笑道:“人生路不熟,让小弟作向导吧!”

晚缮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下结束,饭后二少爷沙成功竟亲自送他回房,低声道:“我有个小妾长年患上偏头痛,这种病有没有可能根治?”

徐子陵随卜廷、田三堂从明德门安然入城,踏足朱雀大街,亦为这不平凡且深具帝皇霸主气象的都城的鼎盛局面震慑,感到要从这么一个地方把杨公宝藏搬走,是多么渺茫的一件事。

田三堂道:“这位是莫为老师,剑法高明,我们今次能取得这么骄人的战果,全赖他识破梁居中已被敌人收买作内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卜廷问道:“长安现在情况如何?”

卜杰同意道:“这一手非常重要,京兆联必不肯罢休,莫老师则是我们兴昌隆的秘密武器。而我们必须统一口吻,那就算有人查问,亦不曾露出破绽。”

段志玄哈哈笑道:“好!能一杀杨文干的气焰,总是大快人心的事。杨文干连我都不肯给半分面子,以后我们不用对他客气。”

※※※

走在这条贯通长安城南北的主轴上,心中岂能无慨,想到历经无数险阻,最后终抵此处,那种感觉确难以言宣。

毛世昌只是中等身材,可是背厚肩圆,步履沉稳,该是擅长硬功的高手,乃沙家的首席护院。四十来岁的年纪,说话带点江湖的圆滑味道,态度倒不令人讨厌,还有点风趣,不时露出亲切的笑容。

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

沙成德道:“大哥切勿怪我,这是爹的意思,看样子爹该是有不便言明之处。”

二少爷沙成功问道:“先生今趟到关中去,是否准备设馆为人治病,大展所长。”

田三堂道:“今趟全凭莫老师看破梁居中这吃里扒外奸贼的真底蕴,又巧施妙计人破敌人,否则情况将会完全掉转过来。”

卜杰忙答道:“既是杜公的意思,我们当然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