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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更有解脱出来的感觉;就像从泥泽中拔出深陷的足子,回复一贯的潇洒豁达,脑筋再度活跃运作。
对这把染满血腥的凶物,他有种强烈的排斥和抗拒,他更不愿像扯线木偶般依从师妃暄和石青璇的安排。
西面的陆岸早隐没在浓云中,四周的浪涛尽是碧绿海水涌起的白沫,海风吹来有种冰寒彻骨,硷重气湿、充满险峻意味的感觉。
敌船甲板上的武士全部弯弓搭上火箭,再接近些时,只要百箭齐发,顺风射来,后果更不堪想像。对方的箭手均是两人一组,不用说没持弓箭的人是负责点燃包在箭头的油布,教人更是担心。
脚下再加把劲,快艇倏再增速,他却离艇弹起,朝凌空掠至的金正宗迎去。
寇仲哈哈笑道:“请问金兄擅长的是甚么兵器?”
不知谁人大喝一句寇仲听不懂怕该是高丽话的命令,面向寇仲那边的箭手齐声发喊,同时射出搭在弓上的劲箭。
敌船上窟哥旁那位文质彬彬,身形如参天古松,俊拔不群的中年男子微笑答道:“甚么兵器都没有分别,若要用刀亦无不可。”
船上的快艇载着寇仲一起掉进波涛汹涌的怒海里,眼看要翻侧,立在船尾的寇仲猛一运劲,船首立时高高翘起,且回复平衡,从浪谷的底部冲上浪峰,再改变方向横掠开去,就像在浪顶飞驰般迎着敌舰斜斜滑行过去。
寇仲讶道:“志叔这么说该另有道理。我还以为这两晚月色这么好,白昼和黑夜分别不大。”
可惜直至身死,岳山仍是一无所成,致含恨而终!
她以真脸目为他奏箫吹曲不过是酬谢他的拔刀相助,说到底他只是误会一场。
卜天志一震道:“半成把握都没有。”
在寇仲的锐目下,敌舰上的情景清晰可见,连在望台的窟哥充满仇恨的表情都给他收入眼帘内。窟哥身旁站着身穿像蝴蝶般宽袍大服,头顶高冠的高丽武士,其中尚有一个是女的。
三脉是中、左、右三脉,中脉由海底至头顶,以脊髓连接,等若中土的督脉。
岳山曾引碧秀心对佛家手印的解释。
寇仲哈哈大笑,道:“你们一定忘了这是包上火油布的箭哩!”
换日大法中的“气、脉、轮”指的是五气、三脉、七轮,乃天竺的内功修练系统,与中原武林的奇经八脉异曲同功,亦迥然有别。
窟哥等这才清醒过来,明白到寇仲的不良居心。
由昨夜与石青璇告别,回到客栈后彻夜不眠的把岳山遗卷看足至少三遍,刚才又再看一遍,凭其过人的记忆将遗卷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
另一把带着高丽口音的男声悠然传来道:“久闻寇兄刀法盖世,高丽金正宗正想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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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们的帆船大上至少一倍的楼船巨舰船首左边的投石机弹出一块重逾百斤的巨石,直射上两船间虚空高处,再滚翻不休地朝他们投来。
想起那趟和徐子陵触礁的意外,犹有馀悸。
想想也觉好笑。
徐子陵把霸刀和岳山的遗卷,一股脑儿埋在挖空的泥洞里,填平泥土作个记认后,整个人轻松起来。
寇仲大笑道:“太迟啦!”
说话间,敌舰又迫近数丈,离他们不过二十丈许的近距离。
敌舰终进入一里不到充满威胁性的危险范围内,而他们的反击武器诸如弩箭机、投石机等仍在舱底处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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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闪不躲,就凭着护体真气,任由箭矢射在艇上身上,眉头都不皱半下。
寇仲微笑道:“就是鲁妙子教下的艇雷。”
徐子陵负手缓步来到其中一尊罗汉之旁,用心打量,此像共有六手,两手向左右伸展,合掌顶上;另两手握拳|交叉胸口处;馀下的一对手置于眉眼间,使大拇指触到眉心。脸相现出瞑想的状态。
这些复杂玄奥的修行方法,徐子陵一看便明,现在只馀实践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