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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哦”了一声,转着竹筒子若有所思,说:“知道了,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就去吧。”
“对了,”文越从桌上取了张帖子递给陈容,“您晚上和老太太应付登门小鬼的时候,门房送来了一张帖子,说是给您的。看看?”
陈容接过一看,说:“除夕老内侍来家里送年宴帖子时,我只是随口客套,说等到闲时便去李呈祥那儿坐坐。没想到这李公公竟当了真。他若跟陛下一条心,此刻嫌我还来不及,请我做什么。”
“鸿门宴?”文越猜。
陈容笑了,叹气说:“不知啊。”
迁州和湉城的信儿几乎是前后脚,翌日天没亮,岑雁就到了。
“统领听说了您挨板子的事儿,”岑雁对陈容说,“她的意思是,让我带着盖了帅印的文书亲自面圣,不用您入宫代传了。”
陈容摇头,“我上次递了父亲的文书,陛下连看都没看,还把我揪出去打了一顿。万岁爷不是个好相与的,可既打了我一回,这次总不至于非弄死我。”
“少将军小心为上,”岑雁掏出一枚玉琮来交给他,又说,“湉城榷场不是死了官牙人么,府尹审那几个打人的乌桓皮货商时,搜出了这个。”
陈容从衣领里拽出孟州的玉琮,和湉城的一相比对,发现上面的刻字不同,纳闷道:“玉琮上的字怎么还不一样。”
“我也不懂,所以审人的时候就问了,”岑雁说,“那几个皮货商称自己是得了乌桓四王子的意思,到南边儿做生意的,算皇商。因此得了个这样的玉琮,表示身份。”
“乌桓真是人才辈出啊孟州的流寇,湉城打死人的皮货商,个个都有玉琮,个个都是王室钦点,千里迢迢跑到南边来找茬,”陈容笑了笑,转头问一旁的文越,“你可认得什么懂乌桓文的人,请他翻译这玉琮上的字?”
文越想了想,答道:“我只是听说,教小公子念书的侍讲学士逸飞先生,年轻时好像做过朝廷学使,游历了许多地方。老先生见识广,应该懂一些吧。”
“好,这事儿不急,先办要紧的。”陈容点头,对岑雁道,“你把文书给我,我天亮就入宫。”
再次经过御花园的暖泉池子,陈容已经麻木了。他总算知道老皇帝是个什么德行,能修这般荒唐的池子,也不奇怪。
他今天入宫连声招呼都没打,猝不及防举着盖了帅印的文书,就说要面圣。然而宫里头似乎早得知了陈容要见皇帝的消息,不仅爽快放行,还准他骑马进外门。
“陛下说您身上有伤,不宜走远路,”守卫的御林军对陈容说,“准您把马骑到仁明殿外。”
陈容笑道:“陛下真是消息通达,怕不是正在盼着我。”
这次景文帝没在飞霜阁等他,而是去了皇后的仁明殿。王皇后已薨逝十三年,此后景文帝便在仁明殿供了长明烛火,一直未册封新后。仁明殿一空就是许多年,除了皇帝偶尔进去坐坐,再无人光顾。
“陛下,”殿外候着的李呈祥听见马蹄声,踩着碎步进来对景文帝说,“容哥儿又来了。”
“猫崽儿的毛不能总逆着捋,得时常顺着梳几下,否则准会撒泼挠人。这混账小子在年夜雪地里挨了打,估计正恨我所以我才叫你给他下帖,替我说上两句好话儿,安抚安抚。”殿内香火缭绕,景文帝坐在桌前提笔作画,闻声放了笔说,“想不到他自己跑来了,倒是给你省事。”
说罢他招手示意李呈祥附耳过来。李呈祥上前,景文帝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问道:“听明白了?让陈容进来吧。”
“是。”李呈祥躬身出去,对外头的陈容说,“问少将军好,陛下宣您进去说话。”
“嗯,多谢李公公,”陈容不急着跨门槛,侧头对李呈祥客气地笑了笑,“昨儿个收了李公公的帖子,要我今日找您吃茶。我现在倒有点儿蒙了,是您请我,还是陛下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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