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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一拍大腿，“瞧瞧，我这还误会您了，不好意思哈，您继续！”
老板心道，好一个勉为其难！
“呃？您？”店员发现李凡语气不对，立马意识到要坏菜，她脸色一变，目光灼灼地盯在了李凡和王翰的身上，恨不得一把拉下他们的墨镜和口罩！
李凡细细一看，这《亦阙楼阁》是真迹，作品也还成，是清代不知名的画家的作品，估计市场价20万左右，这老板还够有“诚意”。
李凡建议道：“你应该在玻璃柜里放一个对文物的阐明。”
《迁徙图》包好后，老板又倒腾来了三件物件儿，分别是仿汝窑、清代镇纸以及一套绝版邮票。
李凡点了点头，“也是！”
“老板，肖娜卖的，我不知情啊，要我在就好了，现在怎么办啊？”
越说越错，越错越多，店员心道：妥了，可骗之……呃不对，可卖之！
大概弄明白王翰怎么入套的了（当然，想让买家入套，店家有无数种方法和‘技巧’，毕竟人家专业研究买家的），李凡微微一笑，可以讨债了。
两位大哥啊，差不多得了！
两个人抬足进店，早有店员迎了过来。
又一阵笑声后，李凡道：“翰哥，找个地方停车。”
李凡打眼一看，这玉壶春瓶上面画了两个大芙蓉花，画工拙劣，笔调浮华，典型的现代工艺品，完全可以写上：made in china，2018。
李凡大概明白了，他问道：“怎么办？认栽吧。”
“那个，怎么没人上茶啊？快给两位尊敬的老师看茶！两位老师，我真是恭敬万分，来到咱们小店儿，我是真的太激动太开心了。”
李凡将背后的背包取了下来，拉开拉链，取出了一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后，李凡便小心翼翼地，将碎片一片一片地摆在了桌子上。
李凡其实有点儿闹不明白，连本市名片级别的人物都敢骗，这家店究竟是背景莫测还是为了赚钱不要命了？
“二位老师，请您从这三件中挑一件吧。”
李凡对此总结道：“咱们是文化人嘛，要有修养！”
拥抱之后，李凡和王翰也不说话，就微微带笑地看着他，直接就把这肥腻的老板看慌了。
老板品咋了一下这话和语气，连忙给自己找退路，道：“小本经营，生活不易啊，我们这行有风险呐，收货不小心的话，弄到手里不顺心的物件的话，那就遭殃了。”
“我告诉你，你发财了，你知道，那仿汝窑的价格么？”
王翰道：“万幸啊，我在那家店里买了6件，看来只有这两个瓷器是假的。”
老板连忙道：“我这个盘子啊，不是换您的15万的仿铜宣炉的，是换您那9万的青花瓷瓶的。”
他们两个前脚刚走，老板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气死老子了，啊，甭管真假，哪有拿碎片来换货的，他们这哪是来换货的啊？他们这是来打劫的，来吸血的，我的《迁徙图》啊，100多万啊！你们这帮孙子，以后都给我睁大眼睛，什么人该卖什么人不该卖，长点心。”
店员将李凡引到一幅山水画前，道：“这幅画您觉得如何呢？”
王翰褪下口罩和墨镜，皱眉道：“我是王翰！”
老板大喜，这三件里面，就仿汝窑最便宜，市场价也就9万左右，不幸中的万幸！
书屋内。
“应该是19世纪末的。”
王翰让人打开了玻璃橱窗，拿出一个烟斗，道：“这是朋友送给我的，从欧洲带回国内的烟斗。”
李凡数了数，“一二三四……一共21片，齐了，一块不少。能换成同价值的什么藏品，老板给介绍介绍，多退少补嘛！”
老板擦了擦汗，喝了口水后，提足上楼，走进了休息厅。
王翰道：“不不，他们完全是欺诈，不是正常的市场行为。走，陪我把钱要回来。”
“好吧。”李凡也便跟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碎片一字排开后，老板脸都绿了，气得差点儿咳血。他又气又笑又无奈，自己还理亏，只好尴尬地傻笑着。
李凡砸吧砸吧嘴，开始胡扯一气：“诶呦，还不错，这树木画工细致，繁而不乱，水墨晕染，湿润而富有勃勃生机啊，有点儿像明代唐伯虎的画风哈……”
全是假货！
李凡思考了一下，道：“您说一下购买过程。”
王翰大惊，“厉害！”
“李老师，要是再继续的话，您就真得加钱了。”
过程很简单，王翰到店里本来没计划买瓷器，因为他对这方面不了解，他主要是去买烟斗去了，买了烟斗、怀表等等后，经过店员的推荐，他才入手了这两个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