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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何朗没回应，她就又开始忐忑，伸手想抓住他，奈何手太短，总差了几厘米。
“那为什么路总没有说自己当时在干什么呢？”顾何朗终于说话了，她呼出一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说。”
“从警察的口吻里听出来的。”他也跟着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
上面有一个生锈的铁钩。
雨声，磅礴。
要是我喝了点酒就好了，许信想，自己应该会比现在更有勇气。
而不是说：“我们去找路总的秘书吧，他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车内，许信感觉沉默尴尬，便想问问他有关孤儿院的事情。
显然又是找错了话题，顾何朗说得避重就轻，想来是痛苦的事，自己不该多问。
“其实我觉得唤醒我记忆的原因，是你亲我。”没想到下一句他说。
轰——
许信满脸通红。
“什什么？”
“我说，你不是写小说的，我听医院护士说这就是小说套路的-”
他失了声，许信在他嘴边落下一吻。
打了转向灯，他慢慢将车停靠在路边。
许信见他没有表情，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我就是想做个实验，怎么样你有没有恢复更多回忆啊。没有也没关系啦，就是-”
后视镜内，顾何朗的侧脸。
吻得很深，就像他想从她身上汲取什么一样，仿佛要钻进她的身体里。
哗哗的雨声敲打车窗，雨模糊了车内光景。
只能看到他漆黑的发顶，与她白皙的手腕，半揽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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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信脸上的笑是什么都挡不住。
“六楼到了。”她搜的一下收回手。
顾何朗疑惑地看来。
“公司公司，不能这样哈哈。”
门外，金挽词带着金框眼镜，略显疲惫地看过来。
见是她，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但余光瞥见身旁的顾何朗，笑脸又转阴。
都是瞬间的。
转眼便又是笑容满满的狗狗眼，“信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顾何朗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他看看对方，看看她尴尬又忍不住笑的表情，心下了然。
出电梯后自动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我是来找你的。”许信着急上前，“你是路总的秘书，你知道她前天19-22点的行程吗？”
金挽词缓了一会才说，“知道。”
“快，快和我去见警察。去帮她作证呀，你不知道她被抓了吗？”许信着急上手去拉。
顾何朗上前一步，拦住她伸出的手。
金挽词眼镜下盖住的目光略有不愉，“可以是可以，但我为什么要帮？”
许信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高兴、到迷茫、到失望、到空白。
“不要这么看我，我去还不行吗。”他转头背对两人，“等我去收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