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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举人在城隍庙前“表演”,告诉人们什么是恶有恶报。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素有劝人为善的思想。有一句大家耳熟能详的俗话,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句话看上去似乎有点唯心,但其目的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劝诫人们平时做人不能危害他人,要学会多做善事,不能欺暗室。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一些细节虽然似乎没有人看到,但人在做天在看,说不准哪天就会自己“说出去”。
清朝初年,大概是康熙年间,河北永年县有个举人叫李司鉴。这个人虽然中了举,也算是地方上有名望的人,但一贯飞扬跋扈,行事也比较嚣张,经常和人争吵打架。即使是家里自己人,也动辄怒骂拳脚相加。于是,李司鉴在当地的口碑并不好。
但不管怎么样,在那个年代,李司鉴有了一个举人的身份,普通百姓对她是无可奈何的。所以,这么些年过去了,李司鉴还是过得非常滋润,性格也越发鲁莽起来。
康熙四年九月二十八日这天,因为一点小事,李司鉴和老婆李氏夫人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忍无可忍,就像京剧“双投唐”里李密唱的“大丈夫岂容妇人犟,因此拔剑斩河阳”那样,三拳两脚竟然把李氏夫人给打死了。
虽然李司鉴是当地名人,而且还有举人的身份,但人命关天,地方族人还是把这个事情禀告了广平府。
知府老爷早就听闻了李司鉴的恶行,但以往都是一些打架斗殴的“小事”,也不好出面,如今出了人命案子,刚好有了出手的借口,于是便下令拘捕李司鉴。
这李司鉴在当地的口碑实在太差,出了这么大事,知府老爷都下令了,他却半点风声都没有听说,就在家里束手就擒,没有多久就被解送到了府衙。
押送的衙役留了几个在外面看守,其中一个进府禀告老爷,看知府有何吩咐。
因为已经到了府衙门前,大家的看守就不那么严谨了。就那么一疏忽,李司鉴竟然就挣脱了绳子,还向街上跑去,衙役们只得一窝蜂地在后面追。
李司鉴逃到一个屠户的猪肉摊子前,伸手就拿了一把剔骨刀,但脚下却并没有停,依旧向城西跑去。
没有多久,李司鉴就跑到了城西的城隍庙,而后面的衙役们也不敢放弃,一大群人很快就追上了他。
再后面,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当地人,按照我们的传统,看热闹的可不怕事情大,这么难得一见的热闹,更何况是当地有名的“恶人”李司鉴,大家都想围上来看看官府怎么处理。
只看到李司鉴就在城隍庙前,飞快地爬到了平常唱戏的戏台上,自己对着神像跪了下来,面对台下的众人大声说道:
我不该听信奸人的话,在乡村邻里间颠倒是非,如今神灵惩罚我,让我割耳朵。
说话间,伸手就把自己的左耳朵给割了下来,还抛到了台下,并且丝毫不觉得痛苦。只见鲜血直流,台下的人也顿时鸦雀无声,就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台上的李司鉴。
李司鉴割完自己的左耳朵还算完,又继续说道:
我以前骗了别人很多银钱,现在神灵惩罚,让我剁手指。
刚说完,又举起剔骨刀将自己的左手手指给剁了下来。
就这么,平素威风凛凛的李司鉴,在台上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一边忏悔着自己以往的恶行,每列举一项,就会说出惩罚的措施,还亲自动手自残。一时间,台上鲜血淋漓,台下民众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说完这些之后,李司鉴就昏倒在台上,没有了任何动静。衙役们才如梦方醒,一拥而上把他给抬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