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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厌像是魔怔了，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
驰厌刚走，段玲踩着高跟鞋过来，她不好进男卫生间，看到一旁笑眯眯的小侍者，怒声问：“刚刚有个男人进来没？他人呢？”
她咬牙，盯着驰厌那让人头皮发麻眼神走过去，她伸手拉他：“你快点走吧，你弟弟不怀好意，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人了。”
梁芊儿记起驰一铭给自己说过的话，看着驰厌的眼神非常激动。
这感情明明捂得那样好，像是洪水，一直被堤坝关着，可一朝开了闸，让人感到害怕窒息。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男人掌心温度似烙铁，驰厌喘着气，猛然起身，将她推到墙边，梁芊儿惊呼一声，被他困在臂弯。男人荷尔蒙让她有些腿软，她含羞带怯看着驰厌，他眼里全是血丝，喘息重得吓人。
水阳皱眉看了眼驰厌：“老板好像不太对劲，姜小姐，你也要离开这里，一起上车吧。”主要是没人敢去强硬拉开驰厌。
梁芊儿愣了好半晌。
水阳开车到了驰厌在这边买的房子，他也不说话，等姜穗和驰厌下车，他一脚猛踩油门，车子离弦的箭一样开走。留下驰厌和姜穗在路灯下面。
驰厌彻底回过神，一把推开梁芊儿，回头看姜穗。
她拉拉他袖子，轻声说：“别生气，我向你道歉，我被吓到了。”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里面人影走出来。
往常在他地盘，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下三滥的事，然而陈老虽然人脉广，可这种老好人手段不强硬，让人拿过来的酒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不是因为他狂妄自大，而是因为他心慈手软。
楼上的姜穗，在看清那少女脸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驰一铭。
段玲是个怎样的疯子，他跟着她那几年再清楚不过。
驰厌转身就走，没管她，径自朝一栋房子走过去。
姜穗猜得没错，段玲怨毒的眼远远看着他们，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人“热情”地邀宾客们上楼来看看毕加索的画作。
姜穗猛然推开他，往楼下跑。
驰厌清醒了些，身前模模糊糊的人影，看不真切模样，然而她连味道都是姜穗身上的味道。但他心里一冷，姜穗不会脱他衣服。
酒会上，驰厌和陈老谈着话，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她的手指解他领带，他没动，轻轻皱了皱眉，似乎十分难受。
她直视着他冰冷沉郁的眼睛，许久才慢吞吞说：“不讨厌你，”她声音很小，“我崇拜过你。”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姜穗跟上去，发现没关门，她一个高中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手机更是没有，只好走了进去。
驰厌没动。
姜穗才触碰到驰厌，他反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梁芊儿好几年没有升起这种羞涩欣喜的情绪，上一次又这种情绪还是初中早恋的时候。
夜色凉如水。
驰一铭说：“嘘，小点儿声，我没聋，但你这么大声，我哥也听不到。你看他不很沉醉蹲那女人脚边吗？”
他气息浓烈，唇瓣抿得死紧。
段玲穿一身绛紫色的礼物，冲他露了一个微笑。
段玲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如今是哪一年了？敢公开干出换酒的事，她段家在驰厌眼里已经完蛋。
“段玲小姐，如果你要找驰先生，我家驰少说，你可以上楼去看场戏。”
他咬住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些许，驰厌走过去，哑着嗓音道：“你别怕，我给你解开。”
驰厌满额头的汗，握住姜穗手腕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