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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说二月份，可能开学前回来吧。等我回来了，给你带特产！”她语调温柔清脆，不知道什么时候，贝瑶就褪去了童音，嗓音成了如今的模样，带着少女的清甜，却又像是三月温柔的风。
“好。”
上午赵芝兰和贝瑶的外婆赶集去了，不一会儿他们和村上的妇女结伴回来了。
贝瑶睫毛又长又翘，蝶翼般轻盈，她眨眨眼眸中清灵，讨喜极了。
明明春天已经来了，可是因为雪还没化，带着冬天的冷意。
赵芝兰看着明明跟小仙女一样、却怀疑自我的闺女，笑得直打跌：“长大了还是傻气。”
“好，早点回来啊。”
结果陈兰兰抬头一看赵家门边站着的小姑娘，整个人足足愣了快一分钟。她从来没见过出落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外婆回头冲赵芝兰说：“你说是不是我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啊，一个冬天过去，瑶瑶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裴川看着贝瑶柔软的发丝落上雪花，淡淡出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你说裴川和花婷他们还认得我吗？”
贝瑶的外婆背着背篓，接过贝瑶怀里的外孙，对贝瑶说：“去歇歇，这里外婆和你妈妈来。今天买了年糕吃。”
不要说一众讶异的女人，就连贝瑶的亲妈赵芝兰，看到自家抽条后的女儿，都有片刻失神。
“洁洁。”
“瑶瑶快进来， 看什么呢！”
殊不知再相见时，两个人都是不同的光景了。
还是李达不可置信地出声：“贝、贝瑶？”
二零零五年的初春，裴川的父母到底还是离了婚。
贝瑶不好意思道：“是我，变化真的很大吗？”
把那炮点燃扔进去，过不了两秒就会“砰”的一声，泥塘的泥巴和水都被炸得老高，年味儿十足。
“多带点土特产回去，炒花生，茶干……”老人家絮絮叨叨，贝瑶也在帮着装，她记得回去要给小区的孩子和班上的好朋友带特产的承诺。
“今年我得去外婆家过年，再见就是明年春天了，裴川，新年快乐！”
赵芝兰擦了擦手，也没管年幼的儿子，让他外婆抱着，自己开始分菜：“不是，女孩子长大了抽条，我小时候不也这样吗？突然就瘦了。”
大老远见着贝瑶抱着弟弟，赵芝兰柔和了神色。
她抱着小贝军，小孩子目不转睛盯着小羊看，贝瑶忍不住笑了笑。贝军小时候很好带，长大了顽皮些，这孩子往往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就可以自己咿咿呀呀边吵边看半天。
贝瑶难免紧张忐忑。
陈虎呆了好半晌，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个小仙女是谁。直到小仙女笑了，从包里摸出来一大袋子茶干，笑盈盈给他们打招呼：“陈虎、李达、荣荣，这是我从老家给你们带的茶干，可好吃了。”
贝瑶围着红色的围巾坐在木门门口，身边有一只低头到处嗅嗅闻闻的小羊羔。
外婆说：“你瘦了也没见你变了个人似的啊。”
她比了一下，小少女这几年总算长了个子，如今163，贝瑶记得自己以后是有165的，而裴川戴了假肢，假肢是根据少年的身高和发育来调整的，如今的裴川看上去有175。他高中个头才会疯窜，贝瑶记忆里的裴川戴上假肢高中有有186左右。
贝瑶笑笑，裴川才是最厉害呢。如果不是和他一个班，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年级第一一直是裴川。
小姑娘十四五的模样，水灵美丽，人群中她最醒目。她在赵芝兰的唆使下换了个发型，赵芝兰时尚嗅觉超前，让理发师给贝瑶剪了一个类似空气刘海儿的额发，瞬间又纯情了几分。
贝瑶鼻尖蹭了蹭他暖乎乎的脸颊，笑着纠正：“是姐姐。”
贝瑶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造物主偏爱这个少女，她脸颊渐渐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带上了少女的纯真。小腰掐得盈盈一握，胸前却鼓鼓的。这个冬天一场大雪过后，雕刻了一个精致如画、纯情动人的少女。
贝瑶外婆家在农村，家里有一栋平房。院子里养了小鸡和小羊羔，早年外婆还养猪，这两年倒是不养了。赵家村是赵芝兰和赵秀两个人的故乡，因为过年的余韵仍在，小孩子们会在泥塘边玩炮。
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有个年轻的新婚女人叫陈兰兰。陈兰兰本来以为这是惯用的恭维话，毕竟这里的婶子们见人就说，你家孩子变俊了，你家姑娘漂亮了，因此陈兰兰面上笑着，心里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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