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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多谢，多谢！”
一个书吏将一张薄纸递给陈老实，不着痕迹地说道。
“啥？献贼？”
“我看差不多！”
陈老实紧紧盯着那扇大门，发现从中走出来的人表情不一而足。
那书吏皱眉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哎呀，陈老叔这你就说错了。这演戏呢自然是什么岁数的人都得有，不然咋演的真呢。我看呐现在文艺队里的都是一些二十来岁的队员，就缺你这种！”
“咳咳，你演的还不错。只是面部表情不要那么夸张。另外肢体动作再到位一些，力气一定要运足，不要跟没吃饱饭一样。好了，去那边试戏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说罢往老槐树的方向点了一点。
四蛋咽了一口吐沫有滋有味地说道。
陈老实没好气地说道。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因为来应募的人不仅要报名登记，还得进入城隍庙试戏。
“那我该咋演？”
……
“哦。”
一进院子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陈老实挤在一堆二十来岁年轻人中间还是有些紧张。
“去，傻子才不去！”
那可是一个月二两银子啊，乖乖，便是让他演鞑子他也认了。
“陈老实，你去换上戏服，先看一看这段戏，过一刻来演演看。”
“陈老实，今年四十三了。”
陈老实十分欣喜的猛点了点头。
那书吏飞快的记下了这些信息，点了点头道：“进去吧。”
陈老实应了一声，却是感到有些为难。
“这样子啊。”
“……”
……
其中既有十来岁的娃娃，也有三四十岁的壮年。
他绞尽脑汁，在脑中苦思冥想关于张献忠的一切，终于硬着头皮演了出来。
“对啊！陈老叔你看啊，你和献贼年纪相仿，这就是天然的优势啊。那些二十来岁的队员演献贼，真是尴尬死了。”
最后还是那书吏喊了停。
他不住的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真的要去？”
一听这待遇陈老实一双眼睛立刻瞪得浑圆：“一个月二两银子，只需要演十场戏？”
四蛋猛然一拍脑袋说出了一句让陈老实惊掉下巴的话。
“献贼，陈老叔你太适合演献贼了！”
那书吏点了点头，接过薄纸一边捋着山羊胡一边说道：“嗯，你这次演的是一出献贼的戏。”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便顺其自然好了。
有的欣喜有的沮丧。有的兴奋有的失望。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那书吏铁青着一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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