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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如果只有一种病没法治，会是什么病？”
“神经病。”纪冉冉肯定。
同学抓了抓头发：“是穷病来着。”
但我觉得你在骂我。
纪冉冉：“穷靠脑子治，脑子有病真的没得治。”
“你果然在骂我。”
“徐章书，被骂了你还笑啊？”
跑步的队伍散开，三两说着话。
徐章书笑意未停，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
可能自己真的脑子有病吧。
“冉冉，也骂我几句。”
纪冉冉：……
“被你瞪一眼都觉得自己能变聪明。”虎头捧着脑袋，他那颗脑袋有点大。这么大的脑袋立即挨了一巴掌拍。
“你还跟女同学耍流氓！”
徐章书的力气一点也不小，虎头的脑袋都被按到了裤裆。
靠！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真的不是在耍流氓！
学习好的一点不懂得差生的苦痛就算了，还要给差生制造痛苦。
“徐章书！大班长，你不能不懂差生间疾苦。”
这世界上本来没有封建迷信，后来学习差的人多了。
虎头抱着脑袋，脱离徐章书的魔爪：“纪冉冉同学，我正式向您道歉。”
嚯，用上了敬词。
纪冉冉放慢了脚步，因为虎头正面朝向她，后退着走路。
“我的意思是被你瞪一眼，脑袋被开光了。”
纪冉冉忍不住笑：“林跃进同学，现在不兴封建迷信。”
虎头吓了一跳，他长得高大是甲班的“林冲”，一蹦起来还把周围的人吓一跳。
一瞧见是虎头，人也没话说。
没得办法，这人高马大的，一瞧就不是好惹的。
纪冉冉知道虎头瞧见人家退避三舍的模样，又忧愁了。
虎头想起了他的倒霉经历。
无缘无故被拉去公安局。
也不是无缘无故，而是犯事的就在他边上，被抓走的成了他。
他一米八八，犯事的一米五六。
他见义勇为犯事的跟抓鸡崽子似的。
警察抓他也跟抓鸡崽子似的。
第一次进城给虎头这个乡下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瞧着还颇委屈的虎头，纪冉冉安慰道：“等你考上县中，穿上县中的校服，就不会有人把你当坏人了。”
“……”虎头更委屈了。
纪冉冉扭过头。
高个娃娃脸，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低着头补充道：“警察叔叔没有看到你的脸。”
徐章书出声：“这是安慰虎头，还是在补刀？”
虎头怒斥徐章书：“我本来觉得有被安慰到，被你这样一说，又觉得被插了两刀。”
纪冉冉断定，是徐章书的错。
虎头跟纪冉冉一条战线。
徐章书说：……
被插了两刀的是谁，是我才对。
三个人说着话自然落在了人后头，徐章书拿出来两颗糖果。
塑料包装着，里头是诱人的橙色。
透明的塑料包装里头是橘瓣形状的。
比供销社里一分钱三颗的水果糖大颗，营业员告诉纪冉冉下次三分钱不能买十颗水果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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