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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继勋的意见:海东既然以辽东、高丽为根基,王妃便该从高丽贵族、或者辽东名门之中选择。比如高丽的那几个公主,抑或罗官奴也行。邓舍不愿选高丽公主,以为她们非为本族。洪继勋退而求其次,改而支持罗官奴。罗姓在高丽虽然算不上显要,但毕竟罗李郎在双城一带也是有些名气的,兼且是勋臣故旧,若选为王妃,也可借此向海东示不忘患难。
王夫人敏感,猜出他好端端的,忽然想要回房,肯定是想起了些甚么,问道:“殿下,可是嫌奴家不够滋味么?”邓舍摇了摇头,笑道:“非也。”
其实,乱世之中,人命如蚁。就连男子汉、大丈夫,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怕也难免会不顾一切,只为求生心切,何况王夫人一介弱质女流?况又从小娇生惯养。这么一想,她虽曾在丰州兵败后,有过种种自私自利、不顾别人的表现,但似乎也就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和原谅了。
当下,出了厅外。邓舍吩咐下人远远地避开,不必跟从。两人携手秉烛,提着灯笼,踏着月色,嗅满院梅香,慢慢地走了会儿。不知不觉来到后院。后院中有专门的园林,假山竹林、梅苑水池,景物更是清丽非常。
寒风一吹,冻得她瑟瑟发抖,显露在外的雪肤上起了一层冷栗,胸前的两团肉,好似新剥开的鸡头肉也似,虽不甚大,胜在坚挺,上头两点鲜红的小樱桃,颤颤微微,轻轻晃动。邓舍心中一动,把手伸了进入,细细把玩,手感软滑,仿佛塞上酥初凝。月光的映照下,又有疏朗的梅影横斜其上,更添三分的兴致。
见邓舍额头出了汗水,王夫人又极其乖巧地叫侍女们去取了床边的丝巾,亲手帮他抹去。一转眼,又看见那物事上还留了些许的脏污,王夫人再曲下身来,用嘴吮吸干净,这才伺候邓舍躺下。
他们正走到几株梅树之下。远听水声淙淙,近闻幽梅吐芬,一时间,月助梅香,梅添秀色。邓舍身处其中,直觉得恍似画里一般。王夫人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两颊飞红,不敢与邓舍对视,偏转螓首,说道:“夫君!”如娇似嗔。
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
姬宗周、章渝的心意,也便如姚好古一样。姚好古推选颜淑容,颜淑容是山东人。颜之希更与他们投靠邓舍的时间相差不多,又同在益都,平常也早有认识,天然上便较为亲近。故此,他们当然支持姚好古的意见。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却也是姚好古的聪明之处,人未到,就先得到了姬宗周、章渝诸益都派系官员的好感。
“臣妾这一拜,不是为奴的夫君,却是为海东的主公。察罕凶名甚盛,卷带千万众,长驱直入来犯我益都。当其时也,南北惊动。天下英雄,莫不以为益都危险了。主公临危不苟,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如有神助。才不过两个月,就打得察罕落花流水,叫他不得不灰溜溜地西逃遁走。
窗外月明,满室春光。锦衾寒,玉肤腻,王夫人蹙眉娇喘,伏在床上,转过头来,低声问道:“深浅合意无?”
“也好。”
续继祖的阵亡,使得她在益都愈加孤立无助。听到消息后,一个人曾经哭了好几次。这时见邓舍说起,脸上却不敢半点的哀戚之色,短暂地失神之后,她依然地强展笑容,继续卖力吞吃,一边呜呜囔囔地说道:“全,……,呜呜,全凭殿下作主。”
要说邓舍的后院之中,姿色出众的侍妾着实不少,但能与王夫人相似,聪慧伶俐的,却是一个也无。至多,高丽的那几个公主,略微堪与比较。但那几个公主的姿色,比之王夫人,却又相差不如。
邓舍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月下观美人,愈增三分色。’古人的这句话,诚不我欺。”
王夫人忙转过身,便跪在邓舍的面前,轻开檀口,用素手相捧,又把那物事含在口中,啧啧吮吸,不多时,邓舍虎躯一震,令她吃了满口。
不知怎的,从续继祖,邓舍突然想到了王士诚,又从王士诚想到了李敦儒,再从李敦儒想到了李阿关。又从李阿关,想起了在海东时,历次与她云雨的情景。两个多月没见,倒是颇有些想念。脑中想着李阿关,身下感受着王夫人,邓舍愈发|情难自禁。王夫人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加快了动作,问道:“殿下,舒,……,呜呜,舒服么?”
实际上,邓舍对他们的心思都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洪继勋是双城人,他在海东的羽翼势力,也多是以高丽人、辽东人为主。选个王妃,不是寻常事。乾坤、乾坤。王妃的地位就相比如“坤”。如果是由高丽人、或者辽东人来做王妃的话,洪继勋的地位可以想象,定然更加稳固。
俗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王夫人适才的一番话,确实是经过了精心地准备,但她的欢呼雀跃之情,倒也的确不假。有道是:“夫贵妻荣”。邓舍通过此战,不仅击退了强敌,并且在可以预见的不久之后,必然也会因此而名声大噪。连带王夫人的地位,也定然水涨船高。
别说“地位水涨船高”。只怕真要如此的话,王士诚一旦兵败,她连求做个民家妇也是难为!相比之下,更不由连呼“幸事”。她怎能会不欢喜!邓舍与她说笑片刻,有下人来禀,晚膳备好了。
王夫人当然愿意。
因了邓舍的吩咐,园中四周都没有人,静悄悄的。月夜出游,两人同行,携手秉烛,是难得增进感情的机会。王夫人哪里会肯轻轻地放过?她说道:“奴家却不怕冷。只是殿下风寒未愈,要不咱们回房也好。”
而姚好古并非辽东人氏,他是随红巾北伐来到辽东的。他当然不愿意有个海东、或者辽东人来做王妃。
只见她转眄如波眼,娉婷似柳腰,只穿了条窄腰修身的浅紫长裙,红色的大氅拖在地上,越发衬托出摇曳生姿的莲步。长裙的袖子很长,露出半截的葱葱尖指,大约是感受到了邓舍的目光,王夫人含羞似冷地勾下了头。端得楚楚动人。真可谓“雾为襟袖玉为冠,半似羞人半忍寒”。
便在邓舍回府前,王夫人还在房中想了很多。不可避免的,也肯定会想到王士诚。若再拿王士诚来与邓舍比较,简直云泥之别。更加鉴证了她选择的正确。试问,如果现在还是王士诚在益都,察罕来袭,他能挡得住么?就以王夫人女流之辈的眼光来看,也是悬乎。
邓舍听出来她话中依恋、不肯就走的意思,笑了笑,转过头来,去看她。
邓舍提灯笼的手,没有袖子掩盖,一直露在风中。王夫人不舍得,接过灯笼,插在梅树上边,然后将之捧起,握了握,问道:“冷么?”邓舍笑道:“若能再得软香一把,便纵然再冷上些,也是无妨。”
王夫人半袒酥|胸,邓舍月下玩美。风虽凛冽,却只能更助长欲焰。邓舍玩儿了多时,问道:“你适才说你身子都是我的,可知我喜欢你哪儿么?”
早先,邓舍本来对王夫人的脾性有些看不惯。但谁知,自从了邓舍后,也许因为把邓舍看作了赖以依靠的夫君,不再是可以作威作福的外人,她往日曾有的那些自私、小心眼的脾气竟是悉数收敛,一次也没再表现出来过。绣楼求欢,媚态横生。出入庖厨,素手调羹。出门见客,落落大方。竟然好似“出的厅堂,下的庖厨,上的绣房”。
王夫人自无不允,半掩罗裙,伏下身形,顾不得地上落叶土脏,只管屈膝跪在了邓舍的腿前,好像拿甚么宝物似的,把他那物事小心翼翼地取出,二寸横波回慢水,一双纤手弄拨弦,吞入口中,有滋有味,舔舐品咂,进进出出的同时,还不忘仰起脸,给邓舍绽放出一个讨好似的笑颜。
不过,虽然他们争论的厉害,尽管邓舍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出决定,实际上,邓舍胸中早有筹算。只不过在等个合适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