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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既如此,便由赵过负责迎接、招待罢。怎么个示之以强的法儿,交给洪先生去办,好么?”
鸭绿江以南、平壤以北有不少的金矿,邓舍没有足够的人手与经验去寻找新的金矿,但可以对已知的金矿加大开采的力度,总的收获不小。平壤附近,煤矿很多,先前的高丽政权没有在这方面下功夫,邓舍不经意获悉后,同时也加大了对煤矿的开采。
所谓的“边民”,有对马岛、松浦党之类的沿海边民,也有在日本内战中失利的落败方,无处安身,遂寇掠海外。
当然了,邓舍不会把全盘计划都告诉藤光秀两人,只简单地说:“我久仰对马岛宗氏的大名,当年蒙元东征,数次侵袭对马岛,宗氏与我,可谓有同仇敌忾之情。时近春节,有小小礼物备上,还请二位帮我转送,以示我通好之意。可以么?”
走通日本搞贸易,开矿搞创收,这只是最基础的两点。洪继勋不太擅长经济之道,姚好古洋洋洒洒上了一个万字条呈,分析了海东行省的长处与弱点,得出结论,他认为:“欲要强军,必先富民。海东山多人稀,每年的粮食收成勉强够用而已,而海东又没有别的物产,要想富民,短期内,只有在煤、盐、铁上下功夫。”
同时,他在深刻理解了代销店、合作社的价值之后,更进一步地明文规范了它们的任务。除了有流通粮油布盐等生活必需品之责外,亦有调节粮价、救济灾民、拥军护属和促进地方贸易的责任。
所谓的“对内自由”,就是广泛推广、设立代销店、合作社,保证境内的货物流通,满足百姓们的生活需要。所谓的“对外统制”,即禁止或限制必需品的输出,比如铁、粮。
大都居民约有四五十万,加上庞大的宫廷、军队,需要的燃料是巨额的。“元顺帝后至元六年(1340年),丞相脱脱等说:‘大都人烟百万’,这个数字说明大都人口到元代后期又有不少增加,当然,也可能有一些夸大。”
邓舍当即传令,放纳哈出的使者入境,不许穿蒙元官衣,不许敲锣打鼓,完全一副私事私办的态度。纳哈出的使者识趣儿,一一照办。赵过点齐相关衙门的官吏,一并往去鸭绿江边相迎。
负责商队的陈哲,不止一次地给邓舍提过谏言,与其便宜了那些二道贩子,何不如自己组织,走通沿路关系,直接卖煤炭、海盐等与京师等地呢?早些时候,邓舍全部精力放在了军政大事之上,腾不出手来料理,现在时局稍微安稳,他动了心思。
邓舍打算,借过年的机会,准备一批礼物,通过藤光秀、菊三郎的关系送给宗庆。
这是个细致活儿,不能着急。
邓舍开采出来的煤矿,留作己用的不多,大部分泛海运去了山东等地,换取军、民的必需品。虽然兵荒马乱的,依然专门有做煤炭生意的商人,他们都有后台,不用顾虑路途的危险,一倒手卖入大都或南方的一些大城市,获利甚丰。
第三条,禁止或限制非必需品,比如奢侈品等的输入,保持朴素的作风,把有限的银钱投入到有用的地方,不做无谓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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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金矿,以北界鸭绿江以南、平壤以北为主要产地。1936年产量为一万七千公斤。
5、经济措施。
“日商赴元,既不受幕府之禁止,而又得元廷之优遇,故日船来元者甚多。”
第五条,民间商人涉及境外的买卖,必须提前报官、备案。若有需要衙门帮助的地方,比如沿途的护卫,可以酌情给予帮助。
“现在却忽然派来个使者,很显然,窥伺我虚实为主要,示好为掩护。”
……
他条呈中的内容,有些是邓舍想过的,有些是没想到的,颇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和洪继勋等商量过后,立即下达命令,全盘照此执行。
第七条,打击囤积,平衡物价。
煤有多个名字,南人称之为“煤”,三晋称之为“石炭”,东北一带,名之曰“渣”。入元以来,大都所用之燃料,首先为薪刍,其次则为煤炭。有元一代,煤税之所得,“国之经用亦有赖焉”,虽比不上盐铁专卖,进项也是很多的。
“不敢,不敢。”藤光秀的官职品级比他低好几阶,受宠若惊,慌不迭还礼。几人坐下,正事说罢,讲了几句闲话,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刘杨自请了他二人寻处酒肆,喝酒联络感情不提。
多在片麻岩和花岗岩相接之石英脉中。产额以云山金矿为最富,其次有昌城佛人金矿、大榆洞金矿、三成金矿。
邓舍点了点头,皱了眉,寻思,道:“两位先生猜猜,这位使者来为何事?”
简单的讲,姚好古的谏言,可总结为十七个字:“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对内自由,对外统制。”
这还不算完,他找着高丽王派来的使者,隐约透露口风,说大名鼎鼎的纳哈出遣人进献礼物来了。来个敲山震虎,吓唬吓唬高丽王,显示一下海东行省的威风。顺便要求他们,等纳哈出的使者到了,晚上的宴席他们必须也要参加。
他不指望开始就能与日本幕府搭上线,受元两次东征的影响,日本幕府对中国很有警惕之心,不欢迎中国的船只来往通商。只有先与宗庆搞好了关系,然后视情况而定,或者直接联系日本的幕府,或者间接走对马岛,用粮食、丝绸等物,换取日本的矿产及行省急需的一些货物。
1、通商日本。
除了金矿、煤矿,高丽山多,铁矿也不少。与金矿一样,铁矿大部分也集中在北界。相比金矿、煤矿,铁矿就重要多了。上关军国大事,下系百姓民生。邓舍有过严令,凡开采出之铁矿,一斤一两不许出境,同时限制民间用铁的数量,尽最大的量供应军械提举司使用。
元时,也受有倭寇的骚扰。初期,这些倭寇多为倭商,多是半商半寇,通商不成,遂成寇,“及至元末,乃有纯为倭寇,公然寇掠”。针对这种情况,元之中后期,沿边海岸做了比较严格的防御。
一个为大宋的地方诸侯,一个为蒙元的地方诸侯。宋、元处在敌对的状态,纳哈出派来的使者,该以官方的礼节相迎呢?抑或私下接见?邓舍拿捏不准,找来洪继勋、姚好古,征求意见。
邓舍深以为然,道:“然则,我该如何应对?”
两个人异口同声:“该私下接见。”姚好古补充一句,“主公不必亲迎,纳哈出派来的使者,不过从二品,寻一个官阶与之相当的迎接便是。至于晚上之宴席,主公可以参加,出场片刻就行了,以示地主之谊。”
正合邓舍的打算。
刘杨一躬身,对藤光秀行个礼,憨笑道:“有劳两位。”
3、金矿。
参考抗战、内战时期解放区之经济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