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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六殿下?”秦雷在车厢中闷声问道。
“哪八个字?”
“然后我会派人进驻洛阳城城。”他接着道:“用你售粮所得的钱财,向东齐高价收购各种珍禽异兽。”
“滑头。”秦雷淡淡笑骂道:“孤来问你,当今的粮食价格如何啊?”
“那也是了不得的财富。”见他不自傲,秦雷更加高兴道:“别看朝堂上这么多饱读诗书的大人,可论起对民生的了解,”说着挑个大拇哥道:“他们都不如你马奎啊。”
秦雷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半天才出声问道:“还有吗?”
“是。”宫人们依命退下,把御书房留给了大秦的至尊两兄弟。
马奎又是一阵谦虚,但面上的喜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不是开玩笑的,亡国的百姓、大臣、皇帝,都会比我们强。”见他有些不敢苟同,秦雷转头正色道:“不论是谁灭掉我大秦,只要他想永久统治这块土地,就一定会善待平民百姓,甚至会做的比我们更好。”
“是。”秦霑恭声应道,便扶着门框上了马车。
“那是当然。”秦雷煞有介事地点头道:“越想越觉着亏的慌,不如陛下先给臣弟个把月的带薪假调整调整,咱们再说其它吧?”
……
但秦雷也不知该如何弥补……
便看见一身黄金甲的老六秦霑,小跑着迎出了来。一瞧见五哥,他赶紧加快速度,一边跑一边满脸喜色道:“五哥,你终于回来了。”
“好了,现在说说那件事吧。”秦雷笑道:“原本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遇见你这个行家,倒给孤省事儿。”
兄弟俩重新相见时,虽然仅隔了八个月,可都有些“一入江湖岁月催”的感觉。
“王爷谬赞了。”马奎赶紧不好意思道:“这都是让日子逼的,没什么才不才的……在齐国的时候,操持着一大寨子的人口生计,时常要跟这些米面钱粮打交道,所以才会这么清楚。”
哪怕是人品相当不咋地的老三秦霖,也因为明白了这个道理,而在国家有事的时候,保持了安分守己的态度,没有给皇室给大秦添任何乱子……对于有些人来说,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助。
“不必了,”秦雷摇头笑道:“十天后第一批五十万石粮食便会发过来,你必须给我在两个月内卖出去。”
“你可算回来了。”来不及进一步感慨,天佑帝几步踏下御案,拉着秦雷在偏厅坐下,吩咐一众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和武成王说话期间,谁也不准打扰。”
“至于亡国的皇帝,虽说不会像前两者那么好命,但为避免刺|激到新领土上的官员百姓,他也不会杀死,未来的命运通常是终身软禁。”秦雷面上的线条极为冷峻,显然早已不把对话当作闲聊:“但我们这些王公贵族,则会被当作浪费粮食的蠹虫、当作影响和谐的不安定因素、当作杀鸡儆猴的牺牲品,一个不留,统统杀光,知道了吗?”
“门都没有,眼看着变法在即,你这个始作俑者,哪能在这时候撂挑子!”天佑帝一摆手,给秦雷斟杯茶道:“这杯茶就算是慰劳你了,喝完了我们快谈正事。”
……
秦雷这才点点头,上下打量着马奎道:“好小子,真看不出你还腹藏锦绣呢。”又对一边的石敢笑道:“古人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话一点不假,”说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差点瞎了马奎这个大才啊。”自己的铁班底能出一些人才,这对秦雷来说,比什么都高兴。
“哦……”秦雷点头干笑道:“兄弟们太客气了。”
听他喋喋不休起来没完没了,天佑帝哈哈大笑道:“怨气很重啊。”
“什么事儿这么急?”秦雷笑眯眯道:“我这几千里路赶回来,还没换身衣裳呢。”
“请王爷吩咐。”马奎轻声道。
秦雷当然也只是发发牢骚,并不是要抱怨什么,接过那茶杯,仰头便灌了下去,哈口气道:“舒坦!”便抖擞精神到:“说正事吧,皇兄觉着那些见习官员可用与否,能否担当接下来的大任?”
马奎神色一凛,赶紧沉声应下。
“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秦雷站起身来,定定望着他道:“千万给我记住,给了你粮食就卖,且只能卖给齐国,绝对不容许向境内倒卖。价格也要保持在永远比齐国市价低五百钱的水准,绝对不容许为了赚钱,而擅自提价。”又恶狠狠的强调道:“若是误了孤的大事,我砍了你的头!”
说到最后,语气中竟透着丝丝森然,让秦霑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点头道:“我知道了。”
挠挠头,他给秦雷举例道:“比如朝廷籴粮备荒时,则会压价收购。若是令老百姓折交公粮,则无例外的必然浮收。”
“王爷三思啊。”马奎咽口吐沫道:“稻米粮食虽然普通,却是立国之本,珍禽异兽虽然稀罕,却会让人玩物丧志。咱们还没到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吧?”
“英武郡王。”
“不急着说那个。”秦雷微笑道:“让孤王先考考你这个父母官。”
还没来得及洗去身上的仆仆风尘,秦雷便接到了天佑帝的口谕,让他即刻宫里。
“亡国的大臣更会得到优待,因为这些人熟悉情况、有威望,往往还是当地的名门大族。想要让百姓消除恐慌、实现政权平稳过渡,统治者一定会大量启用这些前朝旧臣。”
实事求是讲,他们两个当哥哥的,的确挺对不起秦霑的。现在看来,秦霆已经开始补偿秦霑了,按说秦雷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便宜这么多?”马奎吃惊道:“能回本吗?”说着好心的劝谏道:“现在的市价是一千五,过两个月会涨到两千五以上,不如我们过两个月再说。”
“我看没有问题。”秦霆颔首笑道:“他们似乎比前任干得更好。”说着十分奇怪道:“但有件事情我始终无法理解。虽然这八个月来他们成长的很快,足以让世人刮目相看。但这一群无没有丝毫经验的读书人,是靠着怎样的秘诀超越前任的呢?似乎不能单单用努力二字来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