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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道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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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能让历史重演,因为这次灰头土脸的会是他本人。

这五个阶段共计一百天左右,对大秦的朝政走向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大史学家范仲淹将其称为“百日逆流”。

……

这种感激之情到了顶点,便是无原则的崇拜,以及无所畏惧的捍卫。

即使他是自己的亲爹,秦雷也会这样说,更何况他还不是自己的亲爹。

昭武帝如释重负,再也没有丝毫估计……其实他之所以首鼠两端,还是因为惧怕秦雷的反攻倒算。谁知道一个掌有兵权、势倾朝野的王爷能干出什么事呢?

这些人品级极低,最高的不过从六品;年龄也不大,最年长的不过四十出头;而资历更是浅薄之极,齐刷刷的都是本年进士出身。

我们无法去估计,在秦雷今后的道路上,这篇文章,这个誓言,这句感叹,给他带来了多少忠勇之士的誓死效忠,为他赢得了多少支持拥护,帮他攻陷了多少坚城深垒,使他避免了多少看似不可避免的损失。

“然则何时而乐耶?”你要问我何时能放开一切、过两天轻松日子?我告诉你不可能。因为我已经发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可算是整个时间的第四阶段……矛盾被暂时压制了下来,但昭武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时间阴风怒号、浊浪滔天,大有将隆威郡王这庞然大物倾覆的趋势。

这也不能怪他,作为一个从小到大作文不及格的家伙,除了写检查比较拿手之外,别的统统不在行。但他绝对不会给昭武帝写检查的,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道义有多重要?孟轲老师教导我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也就是说,若是丧失了道义,就连你三姨都不待见你;反之,若是道义站在你这边,道上兄弟都不敢欺负你。

这些家伙已经上班半年之久,竟然还没有被前辈同化,可见秦国官方的新人入职教育是多么的失败。

取而代之的是“薄暮冥冥,虎啸猿啼”,一群奸佞宵小沐猴而冠、胡作非为,把个大秦朝堂折腾的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在这种逆流下自然“商旅不行,樯倾楫摧”,朝政都无法正常运转,国家时刻蒙着巨大的损失。

御史言官们列出了秦雷在楚国的三大罪状:

结果他笔锋一转,一改前文的沉重,竟转而想象起春天洞庭湖上美景:“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不过昭武帝始终没有放松对这些家伙的监视……毕竟都是有案底的,让皇帝陛下很难放心啊!所以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昭武帝便得到了消息,顿时大惊失色。他对于士子们春天那次示威仍记忆犹新……竟然连老奸巨猾的文彦博也抵挡不住!

但那封有二百五十人签名的奏章石沉大海了,朝廷的大人们该干嘛干嘛,弹劾骂人一样没耽误。事实证明,就像很少有人拿豆包当干粮一样,也几乎没人把这些菜鸟当回事儿。

一开篇说“昭武十八年冬,途径巴陵郡”,这句话十分耐人寻味,因为若是从神京城合理合法出发的话,直接从大江中游的江夏城北上襄江归国便可,根本不会经过上游的巴陵城。但为什么会“途径巴陵”呢?那是为了隐晦的点出,自己乃是逃亡归国。这叫开篇表明心迹,干脆利索的驳斥了关于自己“通敌”“投敌”“叛国”之类的诬蔑。

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变得“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很显然他是想通了什么,才会“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的。

这便是整个事件的第三阶段,昭武帝终于占据了绝对优势。

而且在这两个月中,昭武帝进一步清洗了同情秦雷的官员,将一帮忠实鹰犬引进了朝堂。

所以他们决定为五殿下申冤。但大伙都是人微言轻怎么办?不要紧,总比年初当举子时的分量要重些吧……当初光着脚都不怕穿鞋的了,现在穿上鞋了,就更不怕了。

其一曰“救敌”,明明楚国皇帝看眼就要去找他爹了,你却把他救回来,这不是“救敌”是什么?

而今天下纷争二百余年,道之何存?谁又能得道?

好吧,正如大家所料,就是昭武十八年的进士们。这些人都算是秦雷的学生,朝廷给秦雷脑袋上扣屎盆子,就等于也往他们脑袋上扣。而且秦雷给他们的印象极好,无论是赈灾事件、请愿事件、还是后来的春闱大典,他始终都站在柔弱学子们的身边,帮他们抵御着来自奸相的攻击。

……

时间推移,又过了一个月,秦雷坠崖身亡的消息又传回了国内。

就在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大局已定时,有一群愤怒的人爆发了。

这才有了秦雨田名垂千古的《岳阳楼记》。我们之前便说过,这是一篇政治性很强的文章,也是秦雷在政治生涯中写就的最玄妙一笔,十分值得通篇去解读:

君不见古来皆是如此:

但现在好了,祸害死掉了、天空晴朗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也到了。在短短七天内内,大理寺接连羁押了商德重、辛骊桐、涂恭淳等九个新科进士中的领袖人物。

从这篇文章中,我们看到了道,一种不同于甚至超越前人的道。也许其传遍天下之时,便是秦雷得道之日吧。从那以后,他也许会经历许多艰难险阻、面临无数生死考验,但他只会越来越强大,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其二曰“通敌”,你可是秦国的殿下啊,怎么能跟楚国的干部勾勾搭搭呢?通敌!一定是通敌!

秦始皇之道因其可终结天下战乱,还百姓以祈望百年之太平;汉高祖之道乃是接始皇之余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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