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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十息的样子,两人便先后饮进了壶中的酒水,一齐大笑着倒转壶口,果然是干干净净,没有浪费一滴。
“真辣啊……王爷这是喝的烧刀子吧……”涂恭淳擦擦嘴,龇牙咧嘴地想道。再偷看那可怕的侍卫一眼,果然见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不是谁都可以捞到那水中月亮的。尤其是你们还没有体现出自身价值的时候。”看两人神色有些不自然,秦雷摇头笑道:“难道说你们以为名列一甲,就能体现你们的价值吗?”
秦雷微微皱眉,大着舌头道:“怎么老是你喝啊……”
秦雷呵呵笑道:“不要怪孤王泼你们冷水,实在是因为良才美质,更需精雕细琢啊。”两人连声道“不敢”,见后面有人等着,再施一礼之后,便弓身退下。
将视线投向远方,秦雷缓缓道:“考中了进士,只代表你们有学问,可你们懂农田水利吗?懂刑侦断狱吗?懂外事礼仪吗?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现在什么都干不了。”说着将酒杯搁下,微笑道:“二位可有异议?”
待抬头时,却看着一个大红脸盘子凑过来,满脸陪笑道:“王爷……”
两人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我等确实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两人闻言茅塞顿开,深深鞠躬道:“王爷教诲,学生没齿不忘。”
同行的依旧是永福、诗韵、云裳和若兰。诗韵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若兰果然没有让李夫人将她带走,
两人先是一喜,又糊涂道:“这是从何说起?”
这下是真有酒了,他感觉脖子也酸了,脑子也木了,舌头也直了、眼神也低了,缓缓地头去,望着杯中的倒影,苦笑一声道:“他奶奶的,喝成个大红脸了。”
可怜的老涂已经赶鸭子上架,只好把心一横,暗道:“除死无大碍。”便猛地端起酒壶,也往嘴里倒起来……真他娘的辣呀……
辛骊桐诚恳道:“恩师怎样想都行,但学生对恩师的感激之情矢志不渝。”
可怜的涂进士无法想象一斤烈酒一气下肚的情形……压根想都没想过。
秦雷笑眯眯地看着端酒走近的商德重和辛骊桐,伸出两指在空中点了点,呵呵笑道:“状元郎和探花郎联袂而至,孤王又要喝一个了。”
这下可把一边的石敢吓坏了,他虽然不敢阻拦王爷,却可以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涂恭淳,手也搭在刀把上,将自己的意思清晰表达出来……你还是掂量下胆量再劝酒吧。
看出他心中的失落,摇头呵呵笑道:“痴人啊,陛下这是抬举你们,还不知足?”
商德重两个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微微发愣道:“是呀,为什么?”
石敢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心道:“王爷是人醉心明白啊,怎么就能猜着这是壶白水呢?”刚要跪下告饶,却王爷幽幽道:“你以为我……喝醉了就不明白啊……你们想灌醉我,告诉你们,孤的酒量大着呢,来者不拒。”
涂恭淳为难地看看一脸欢畅的王爷,再斜眼看看要吃人的石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求王爷赏杯酒吃吃。”秦雷的脑子已经木了,闻言便把手中的酒杯一递,涂恭淳便顺溜地接过王爷手中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日子又过了几天,整个中都城都沉浸在新科进士们金殿赐宴、雁塔题名、挂花游行所带来的喜悦之中。
“像涂恭淳那样就算。”秦雷毫不犹豫道。
他们不知道,待会儿王爷可要爽大了。
秦雷看看边上的辛骊桐,轻笑道:“有句话你们听听得了,可别到处嚼舌头根子。”两人赶紧连声道“不敢”。
秦雷穿一身水蓝色的长衫,笑语盈盈地坐在上首,接受了二百四十九名新科进士的大礼叩拜,算是确定了师生名分。
秦雷摇头笑道:“除了给你们个公正的环境,孤王并没有为你作任何事。还是那句话,各人功名自己挣。”
到了三月十八这天,人们的目光都转移到位于小清河边的隆威郡王府上,因为今日所有的新科进士,都要过府拜谢恩师。
打那天之后,便再没有人见过方中书,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昭武十八年的状元已经易主,由原来的榜眼商德重递补、而那位扯淡的沈子岚,居然成了榜眼。其后诸人一一替补,自不消提。
秦雷又与后来的进士饮酒,自然也要温言勉励一番,虽然每一拨的人数都比方才要多得多,但用时反而少很多。不一会儿,便又饮了十来杯。
众人看看正被抬出门去的涂恭淳,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苦笑道:“看不出爽在哪里。”
“哎。”
秦雷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笑道:“石敢……”
辛骊桐深施一礼,无限感慨道:“学生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到前些日子,才知道……”这话不好往下说,但当事人全能听明白。
石敢一听,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赶紧扶住王爷,带他往后院走去。
商德重恭声道:“回禀恩师,陛下命学生为内阁中书。”神色间不甚欢快,因为翰林院修撰乃是正六品的官职,而这从没听说过的内阁文书,仅是从六品而已。再说以前的状元都是翰林院修撰出身,随侍陛下左右,算是天子近臣,仕途自然坦荡。而这个劳什子内阁文书,一年能否面见陛下一次?都十分值得怀疑。
秦雷笑眯眯的摆摆手,转向商德重道:“德重,陛下安排你作翰林院修撰,还是内阁中书呢?”
秦雷笑笑道:“你们以为跟在陛下身边就好了?那为何甚少听过有状元做到宰辅呢?”
他已经离开了中都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温泉宫进发。
秦雷又看向辛骊桐,辛骊桐苦笑一声道:“学生自然比不过状元郎,才是个内阁文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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