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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风格多变的影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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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侑伸出右手,微笑道:“陛下希望快刀斩乱麻,旧瓶装新酒。这样固然省掉很多麻烦,节约不少时间。但您知道吗?咱们的宗正府兵早已不是一支军队了……”

秦玄侑面色一滞,他今日是受了几家宗亲的委托,前来说项的,却没想跟秦雷深入探讨皇族窘迫的根本原因。顿了顿,故作沉吟道:“这个嘛……说来话长,不如……”他想说不如先说正题。

“棒槌!”秦雷一边挥手,一边低声骂道。石敢凑上来轻声道:“王爷,要不要教训他们一下?”

……

秦玄侑摇头苦笑道:“哪有那本事?光咱们皇族的每月十几万斤粮米,就快把宗正府拖垮了,根本没有余力接济旁人了。”

马车已经驶出国子监一里多地了,秦雷的气还没消下来,跟来的二娃插科打诨宽解了半晌,他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点,气呼呼道:“孤就是想不明白了,不是说吃人嘴短吗?怎么孤一点没看到他们嘴巴哪里短啊?一个个硬气得很嘛!”

秦雷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些亲族也是如此吗?”

秦雷心道,终于进入戏肉了,一脸诚恳道:“侄儿骤然担此重任,正是惶惶不安呢,如同老虎吃天,不知从何下口,还请伯伯教诲。”

几句简单而热烈的寒暄后,秦雷微笑问道:“皇伯有事只管知会一声,侄儿还不得巴巴赶到府上去?怎能劳您大驾呢。”

秦雷把他送出去,两人到了甲板上,秦玄侑感慨道:“殿下现在贵为双郡王大宗正,怎能连个府邸都没有,整日住在船上呢?”他一下戳到了秦雷的痛处,一面心中流血,一面还要慨然道:“古有霍去病匈奴不灭不成家,孤王怎么也不能输给他!”说着得意道:“孤王是齐楚不灭不上岸,怎么样,也不差吧?”

虽然头衔没转正,但这位可是嘉亲王府的台柱子,不仅管着王府里的上下内外,还是皇族遍布北方的近百处皇庄的大总管,为六千多户、五万多人的庞大皇家宗族提供着衣食,在皇族中乃是一等一的头面人物,很有威望。

秦玄侑感到有些说不下去了,却听秦雷的语气又缓和道:“孤也就是问问,皇伯有所不知,侄儿一直以来的理想就是成为我家大哥那样的将军,冲锋陷阵,征战天下。对这些事情鸡毛蒜皮的事情不甚了解、也不想了解。今天好奇问问,果然让人头痛,皇伯莫讲了,莫讲了!”

赵二娃恭声问道:“王爷指的是……”

秦玄侑屈指为秦雷算道:“其一,恭喜殿下十八年庚便晋位威隆郡王,成了咱们皇家二百年来最年轻的双郡王!其二,恭喜王爷左迁咱们皇族大宗正,成了皇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事人!这其三嘛,自是恭喜王爷得掌府兵,咱们的子弟兵重夺大秦第一强军的桂冠便指日可待了!”

秦雷点头道:“不错。”

“那他们擅长什么?”秦雷笑眯眯问道:“遛鸟?喝茶,还是拍婆子、打马吊?”

“教训个屁!”秦雷见马车已经消失不见,顺手敲了石敢脑壳一下,这才放下手,轻声骂道:“这些老东西脑子都进水了,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真叫人好生憋屈。”

秦雷摇头示意无所谓,秦玄侑便接着道:“我这次来,除了送上一份薄礼充当贺礼外,再就是为家父送请帖,邀请王爷方便的时候过府一叙,家父十分期望能与王爷把酒言欢。”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礼单双手递给秦雷,待秦雷接下后,又紧接着递上一张请柬,这有个说法叫“礼送恭请”,乃是十分隆重的一个礼节,表达对受礼受邀之人的重视与尊敬。

在下一个拐角处,二娃下了车,带着秦雷给他的任务,还有秦雷给他的信心,回到了国子监。在那里,他将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他将按照秦雷的要求,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学子,一起参加王府的学习班……

秦雷摇头道:“孤什么时候也不会这样说,机会是要靠你们自己争取的。”也不看二娃,秦雷把视线投到窗外,用一种近乎宗教的呢喃语调道:“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像今天这样,孤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变革就要来了,翻天覆地、席卷华夏……”

舱里正在喝茶的锦衣老者听了,笑着起身迎上秦雷道:“是老夫不请自来,还要贤侄见谅啊。”两人相视大笑一阵,才挽手重新落座。侍卫上前换上新茶的功夫,秦雷先与这位老世子热络的寒暄一阵。

秦雷摩挲着下巴,沉声道:“难道就任他们吃白食吗?”

秦雷依依不舍的把他送上车,直到马车驶出老远,秦玄侑还能从窗缝中看到他在不停的向自己挥手。哗的一声拉下帘子,隔段与外界的联系。秦玄侑轻蔑地嘟囔一句:“棒槌。”

秦雷赶紧接下,一脸激动道:“怎使得皇爷与皇伯如此郑重,真真折杀小侄了。”两人一番做作,才又重新坐下说话。

说着便气哄哄的往船上走,石敢赶紧跟上,追问道:“那怎么办啊?忍气吞声可不是王爷的性格啊。”

他这个样子倒把秦雷逗笑了:“你小子少在这装沧桑,半年不见,个子没长多少,脸皮倒是厚了不少。”赵二娃讪讪笑道:“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不料秦玄侑真的点头道:“殿下说的不错,它早已变成了咱们皇家、还有那些亲近家族的饭堂子、票铺子了。谁家没有百十个在里面挂饷吃粮的?要是真的全部销了号,那宗族里还不翻了天啊?”

“王爷消消气哈,他们都是些穷苦出身的,念书时受尽白眼,一朝秀才及第,便以为从此可以青云直上,不知道自己是谁起来了,虽然可恨,但也可以理解……”马车上,赵尔多一脸感慨道,“其实俺要不是跟着王爷见过世面,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恐怕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却被秦雷打断道:“那就长话短说。”

秦玄侑摊手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单说咱们皇族,六千多户,一万多丁,这些人得吃得喝得花吧?光靠宗正府每月每丁十斤米的接济,连肚子都吃不饱,怎么养活全家老小?不靠着宗正府兵的钱粮,恐怕要饿死大半的。”

秦雷苦笑道:“皇伯消息倒是灵通,两个时辰前刚出炉的旨意,您便已经了若指掌了。只是这前两个还勉强说得过去,但第三个,怎么也算不得好消息吧?”

秦玄侑颔首道:“陛下的设想固然是好的,但是……”说着有些踯躅地望着秦雷,秦雷笑道:“但讲无妨。”他这才轻声道:“恕老夫直言,陛下的法子有利有弊,弊大于利啊。”

秦雷又问道:“宗正府也给他们每月十斤米的救济吗?”

秦雷似笑非笑道:“那是什么?饭堂?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