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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救人的英姿那么威武，现在哭了就白干了。
顾零见凤修染瘫在地上，把小凤凰抱在怀里，看了眼他的伤口：“疼？”
“不疼。”
顾零了然，那就是疼。
眼泪快止不住了，凤修染扭头想偷摸擦个眼泪，猝不及防对上一片雪白的肌肤。
刚想远离，伸出翅膀去推，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一下子缩回翅膀，身体僵硬，体温升高，心跳的速度有点不正常。
他有些羞恼：“你赶紧把这身晦气的衣服换了！”
凤修染这样的反应顾零还没见过，奇妙的情感灼热、细腻，逐渐攀升。
一个还未意识到，一个尚且不明白。
顾零有心继续试探，第三个人的气息却在靠近，细微的灵力波动以后顾零已经变成了在神界时的装扮。
她看了看小凤凰，只得到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换个衣服而已，磨磨蹭蹭，还得靠他。
那种奇妙的情感一下子消失，下意识的，顾零就对这位到来的第三人有点不满。
同样不满的还有凤修染，他知道顾零的实力还未完全恢复，身子动了动就准备下去挡住来人，被顾零一把按住。
她语气温和：“伤还没好，别乱动。”
凤修染便安分下来。
江年看着面前神态温和，衣裙寡淡的女子，那种熟悉感越发深刻。
但他没有贸然相认，只道：“这位道友，在下江年，可否知晓道友名讳？”
凤修染叽叽喳喳：“他刚才也在拍卖之列，不是个好东西，肯定是个色中饿鬼，你求求我，我帮你把他打趴下。”
凤修染的话只有顾零才听得懂，江年只听见他叽叽喳喳。
江年说话以后，顾零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剑眉星目，薄唇微勾，深邃的眸中藏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像个在滚滚红尘中浮沉的剑客，一杯清酒，能换他一个故事。
与他干脆利落的装束不同的是，他的左手手腕系着一条浅绿色的发带。
突兀的发带让人忍不住疑惑，更加增添了他身上的故事感。
分别之时江年已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长相能够依稀辨出过去的模样。
发带是织女做的，人界没有这样的材质，顾零的目光在那条发带上停留一瞬，近乎漠然地开口：“何事？”
一颗心无限下坠，江年的四肢涌上寒凉，无数繁杂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
认错人了？她不是顾零？
不！不对，她一定是顾零！
所以，她把他忘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两个人的记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苦苦保留？
江年下意识摩挲手腕上的发带，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
“只是觉得道友很像我的一位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