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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道友很像我的一位旧友。”江年道，“百知楼实力雄厚，本想依靠拍卖的方式救下道友，没想到……”
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没想到顾零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帮手，也没想到她竟然能自己打开镣铐，众目睽睽之下逃脱不说，还放火烧了百知楼的地下拍卖会场。
江年不缺灵石，以他的实力虽然可以与百知楼稍微硬刚一下，但是比起这样的方法直接拍卖显然容易许多。
百知楼高手云集，他身边还有林琳和方淼，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同时护住三个人。
凤修染很激动：“你听他胡扯，他就是看上你的美貌，阿零，你可不能被他骗了。你放开，看我把他的真心话揍出来。”
顾零的手在凤修染后背摸了摸：“别闹。”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凤修染低下了头，翅膀捂住脸，滚烫。
顾零道：“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走吧。”
好不容易才见到顾零，哪里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江年挑眉：“你的实力还未恢复吧？这也叫没事？”
顾零皱眉看他，他笑了笑：“百知楼为了防止拍卖品解开镣铐，会提前给人喂下特殊的药物，镣铐只是顺带而已。药物的解除比较麻烦，刚好我知道配方。”
他现在并不知道配方，但是不久的将来会知道。
“条件。”
“想跟道友交个朋友。”
江年不达目的不罢休，顾零只好答应下来，他接着又说：“其中几味药材比较罕见，需要亲自去找，既然是朋友，不如一同上路，如何？”
“好。”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事到如今，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好隐瞒的：“顾零。”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年呼吸一滞，对上那双如墨染的眼睛时，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不甘。
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那双始终平静的黑眸与现在的这双眼睛重叠，江年竟有些释然。
她本无情，离开是必然。
年少的江年看不透她的伪装，现在的江年看清了她无情的本质，可他不打算放手。
有朝一日，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因为他而出现波澜，那该是多么令人沉溺的一件事。
一切谈妥以后，出乎意料的是江年把一味药材的地点告知了顾零，却没有打算跟她一起走。
“我还有点事，你先出发去玉雪山，我随后就来。”
顾零点头答应，没有问他有什么事，江年早有预料，最后看了一眼顾零，便离开了。
凤修染问：“真要跟他一路啊？”
“嗯，先把药解了再说，你联系上族人了吗？”
凤修染有点低落，有气无力的：“没，人界与神界本就难以联系，如今升仙台被封，更加联系不上了。尊上是上古神，你不见了他就没联系你？”
顾零想到那没有反应的弟子玉牌，微微垂眸：“师父或许还没出关。”
现在的情况简直一团糟。
凤修染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没解决，顾零的修为又被压制了一半，现在两人还被困在人界。
真倒霉。凤修染心想。
——真倒霉，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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