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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门，整个房子隔音都好了不少。
也是看重她家这点，乔一才敢在楼道里遛狗。
不然换一家都得被骂死。
2201里，俩人下楼走这么一趟，虽然穿了雨衣还大雨伞，但还是差不多湿透了。
折腾着换完衣服，孟耐躺在床上像死鱼似的。
孟暄竟然还有力气过来敲门。
“进。”孟耐有气无力地说。
孟暄推门进来，“你今天怎么跟杜叔那么说话？”
“咋了，那不正常说话吗？”孟耐并不想告诉孟暄太多上辈子的事。
那会刷新孟暄对这个世界，对人性的认知。
明明平日里都是见面笑脸相迎的邻里，结果只是因为几颗药就能杀人。
“你跟那叫正常说话？”孟暄坐在床边，一脸不信。
虽然说小耐平时也跟杜叔没大没小的，但今天说的话也太奇怪了，简直就是在刺激杜叔早点关门。
“啊。”孟耐露出她最熟悉不过的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不就这样？”
“你拉倒吧。”孟暄拍她胳膊一下，不轻不重，“是不是上辈子杜叔出什么事了？”
问完这句话，孟暄才发现，自打坦白以来，孟耐几乎就没提过身边的人。
为什么不提。
是因为都没有好下场吗？
孟暄不寒而栗，“你把上辈子的事再给我讲讲，杜叔怎么回事，还有都谁来咱们家抢房子了？”
“杜叔没事。”孟耐已经想好怎么劝杜叔了，并不想给孟暄徒增烦恼。
“你再说？”孟暄眯起眼睛，“不跟我说实话是吧？”
“这就是实话啊。”孟耐一摊手，像个不负责的渣男，“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孟暄忍无可忍，又在她胳膊上抽了一巴掌，当然也不重。
对于老姐像哄孩子睡觉似的打法，孟耐表示自己长大了，不需要这样。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快点说实话。”孟暄总感觉近一个月孟耐的情绪变化很大。
整个人虽然还和以前差不多，说话嘻嘻哈哈的，跟不熟的人不爱吱声，但不知道为什么，孟暄还是觉得她有些阴沉。
是不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是吧。
十三年呢。
没有人陪在她身边，还要不停地躲避别人的追杀，要填饱肚子，其余时间在干什么？
回想前二十几年的日子吧。
孟暄觉得如果身份互换，可能自己在小耐死的那一刻就疯了，怎么可能撑得住那么久。
现在她不怕别的，就怕孟耐心里藏了什么事要背着自己去做。
“你能猜到。”孟耐虽然还在笑，但是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意。
这个表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恻恻的，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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