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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过不高兴是真的，本来柳月池不去，她少一个碍眼的。
谁知到最后，还是不免要碍眼。
柳瑶岑回去的路上也一直闷闷不乐。
连看着怀里的脂粉盒子都没有笑容了，随手递给了漱玉，让她先送回自己房里。
柳闻过见她半刻钟之前还欢天喜地的，心里很纳闷。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五妹，你真的不担心吗？”
柳瑶岑神色惴惴，莫名给柳闻过一种大祸临头感。
“担心什么？”
“担心那个……那个什么大司马啊。”
“谢无疾怎么了？”
“听说他很凶，我有点害怕。”
“凶就凶呗，还能吃人不成？”
没想到柳瑶岑点了点头，拽着她一溜小跑回丽娘的院子。
俩人气喘喘吁吁在院中的凉亭里坐下，她这才小声说道：
“听说他是战神，也是煞神。”
谢无疾的威名，整个大晋哪有不知道的？
柳闻过即便住在庄子上也略有耳闻。
常年浸泡在尸山血海里的人，还能指望他慈眉善目吗？
“你知道吗？听说他梦里杀人……”
“可能是应激啊……”
“还在阵前斩将……”
“可能是发现将领通敌啊……”
“还将战俘剥皮揎草崩齿断指……”
“……”
“你不怕么？”
“呃……不怕，我们又不是他的敌人。”
“那我明天要一直跟你在一块，你别丢下我。”
柳闻过冲她笑了笑：“行，我答应你。”
……
“两位姑娘原来在这儿，害奴婢好找。”
她俩抬眼一看，是漱玉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院中这棵海棠树把姑娘们遮得严严实实……”
柳瑶岑问她：“是小娘让你来寻我？”
“是，丽娘听说姑娘明天要去踏青，说是时候收拾下衣裳了。”
“好，这就回了。”
她一把拉起柳闻过：“你跟我同去吧，帮我挑件裙子。”
左右无事，柳闻过就跟她一起去了。
她们一进客厅，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丽娘正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愠怒。
柳瑶岑刚跨进门，她便狠狠斥道：“跪下。”
“小娘……你怎么了？”
柳闻过也纳闷：“丽娘，出什么事了？”
丽娘这才缓了缓语气：“五姑娘先在旁稍坐，让你见笑了。”
柳瑶岑此时已经跪在丽娘面前，泪眼盈盈，看起来好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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