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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又嘱咐了一些阴阳家的禁忌之后,我和肖遥就带着书册回了房间。
我选的是两本其一的《阴阳咒》,肖遥就拿走了剩下的无名法器指南和那本阴阳眼符咒的绘制册,商量好了通读之后再互换来看。
翻开了目录,我粗略地扫了一遍。这本叫做《阴阳咒》的书中,详细收录了大大小小的各种驳杂奇特的阴阳咒术详解和符文画法。
大到请神招雷,小到隐气藏行的术法几乎是无奇不有。且书上字迹是近代所用的繁体字型,同肖遥那本写满晦涩古文字样的册子完全不同,应该是师父整理好内容后,自己重新抄录上去的。
考虑了好一会,我决定从咒语和符文画法都看起来最简单的真火咒开始学。
咒语不长就三句,但是里面的十来个字我也就认得两三个,都是些平常没怎么见过的生僻字眼,只能明天再去问师父了。
放弃了咒语就先学着绘符文,好在我从小记性不错,看过两三遍的东西就能记下个大概。
右手上的石膏已经让师父的中医老友帮着取下来了,虽然还贴着膏药不大灵活,慢慢临摹一下符文还是不成问题的。在床单上用食指来回描画了几次之后,就记下了个八九不离十。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道场找了在给祖师爷上香请安的师父,让他帮我把不会念的咒语都抄下来标上了小拼音,勉强算是解决了我暂时还是个小文盲的问题。
下楼时桂姨已经是做好了早餐,桌上热粥包子蒸糕都有,模样也做得很是好看。这典型清淡的南方式早点,看得我食欲大开。
“跃跃下来啦,快去叫李师傅进来吃早饭吧。”
桂姨笑着放上了碗筷,又进了厨房厨房忙活。
师父此时正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站在门口打太极,慢悠悠的动作间一招一式都还挺像那么回事。
“师父,吃早饭啦。”
我端了杯热茶递给了准备收功的师父,一转身就看到肖遥脸上顶着两个鸭蛋大的黑眼圈,从楼梯上摇摇晃晃地下来了。
“早啊”肖遥有气无力地同我打了声招呼,就一屁股瘫在了餐桌椅子上。
“你这是昨天半夜摘黄瓜去了吧,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我凑近看了一眼,他现在眼睛里的血丝多得都快红成兔子了,一副熬夜过盛的模样。
“什么摘黄瓜,我是挑灯苦读一夜才成了这样。”肖遥一把推开我的脑袋又说道:
“作为师兄,我怎么能落在你后头。经过昨晚一夜苦读,现在阴阳眼的符咒和那本什么法器录,已经倒背如流咯。啧啧啧,这下一代的阴阳学大家,非鄙人莫属呐。”
我在一边皱眉听完了他这一堆通天牛皮,实在有些无法理解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行啦,小伙子可别大白天的就做梦,快坐好吃饭。”师父刚好进来听了个正着,笑着吐了口茶渣就打趣起来。
肖遥不情愿地哼唧一声才板正了身体,又揉着眼睛问起了我的进展。
“嗯…符文已经记下了三五成吧,咒语这些还念不全。”
我捏着勺子搅了搅粥里还没化开的白糖,想了想后如实说了出来。
“咦,师父你听听,周跃现在也吹上了。”肖遥一听就撅着嘴跟师父打起了报告。
师父惊得眉毛都挑了起来,不大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
“这么快,就记下三五成了?”
见我点头,师父乐了,拉着我和肖遥上了三楼道场就要看我画符。
师父在书桌上铺开了一张宣纸压好纸镇,将一只沾好黑墨的小毛笔就递给了我。
我之前在家时从没练过毛笔,只把它当成是之前用的铅笔那样就掐在了手里。在脑子里又回忆了一遍昨晚记下的符咒后,就抓着笔杆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起来。
《阴阳册》里记载的大小符咒共有百十来个,我一步不停地画完之后默数了一遍,纸上写下了46个。
“师父,我就记下这么多了。”我放下了毛笔,退到了一边。
纸上的笔画由于我手抖又控制不好力道,画出来的符文都是一笔粗一笔细,像个头大身体小的畸形。看起来十分滑稽,师父只能靠着整体形状依稀辨认出模样来。
看完了符文,师父又指了其中几个让我说出名称来。在我答完之后,师父拍着手掌大笑起来
“好,好啊!从前只觉得你有阴阳眼就是祖师爷赐福了,没想到对符法一道也是敏锐如斯,照此下去,大成有望啊!”
我不知道师父为何突然这么高兴,也没明白这“大成有望”是什么意思,就只当他是在夸我了。
“不过字还得再练练,这看着着实有点费眼睛呐。”师父用手指点了点上面辣眼睛的字符,笑着将纸张收到了一边。
“是”
我低头应下之后脸上一红,有些后悔当初没听爷爷的话好好练字。
“肖遥,到你了。”师父重新铺上纸张,示意肖遥上前。
“是,师父。”肖遥接过了被我揉拧成炸毛的小毛笔,捋顺沾墨之后也不含糊,深吸一口气上前三两下就绘完了符文。
纸上字迹工整符文对称,比我先前画的那些强上了不是一星半点。
“唔,好,刚开头就能画成这样,很是不错了。”
师父显然对肖遥已经颇有模样的符文很是满意,伸手捏着嘴边的两撇小胡子都快笑开花了。
之后的几天,我被师父看着日日在道场里苦练握笔绘符。每天十几个小时下来,手累得又酸又麻,拿东西都抖的跟触电似的。
过程心酸,效果还是很显著的。练了几天之后,书里所有的符文都已经让我给记全了。虽然画的还是很难看,辨认借法什么的是不成问题了。
记完了符文,我就和肖遥又互换了两本书册来看。之后一段时间,他为记《阴阳册》里冗长的符文详解头疼,我则被法器录里驳杂飘渺的解释叙述绕的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