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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到家时,师父还没回来。
肖遥去了后院锁车,我就索性坐在了门口台阶上想等着他一起进屋。
刚坐下,身后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我听见声音扭头看去,里面居然走出来了一个端着一篮子菜叶的大婶。
这大婶出来看到我蹲在门口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我是过来找人的,就放下了手里的篮子问道:
“小姑娘,你是来找李师傅的吧?他现在不在,你明天再过来吧。”
我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刚想开口解释
肖遥就从后院走出来了,看到这个大婶时还笑着打起了招呼:“桂姨,你回来啦!”
被称作桂姨的大婶笑着点点头,就又看向了我说道:“肖遥啊,你和这个小姑娘说吧。我跟她说了李师傅不在,她不信我呢。”
肖遥见我正站在原地一脸囧色,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得前仰后合地替我解释起来:“桂姨,她是师父前两天刚收的弟子,不是来找人的。”
“原来是李师傅新收的弟子啊,”桂姨双手局促地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有些略带歉意地笑起来“不好意思啊小姑娘,这平日里来找李师傅的人多,我就给认错了。”
“没事,桂姨。”我笑了笑,看着眼前憨厚朴实的女人,不由得联想到了远在老家的奶奶,觉得很是亲切。
上楼之后肖遥告诉我,桂姨是师父请来家里帮忙做饭搞卫生的小时工,来了很多年了。只是刚好我来的这几天桂姨有事回了趟老家,所以才没见着。
晚饭时分,师父才掐着点回来了,进来时手里还捏了团毛茸茸的东西。
“师父,你这是上哪去偷人家鸟窝了?”肖遥远远看着那缩成一团的毛球,表情有些嫌弃。
师父一听气地胡子都抖了两下,咳了两声理顺了气才和我说道:“跃跃,快去拿块湿毛巾来。”
我按捺下好奇点点头,跑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递给了师父。
靠近了才发现,师父手里的哪是什么小鸟,分明是只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小奶猫。只是现在浑身都沾满了尘土脏兮兮的,看上去像一块人家扔掉不要的皱抹布。
看着师父把小猫放到沙发上擦干净之后,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这小家伙像是知道我在逗它,用头拱着我的手就奶声奶气地就叫唤了两声,又小又软的模样看得我心都化了
“师父,这是哪里来的小猫呀?”
“回来的时候在马路边捡的,应该是谁家刚生了猫崽不想养给丢出来的。多少也是条命,看它在泥巴地里叫得可怜,就捡回来了。”师父见我喜欢,倒也很是高兴。
“肖遥你快来,它长得可好看了”我见肖遥一直站在角落不过来,就喊了起来。
桂姨从厨房端了碗冲泡好的羊奶递给了我笑起来:“用这个喂吧,肖遥可不敢过来,他怕猫呢。”
我转头去看,果然这家伙已经端着饭碗跑上楼了。
等桂姨帮忙安置好了小猫,师父就带着我和肖遥上了三楼的道场,说是要正式开始教授我俩阴阳家的术法了。
将书桌上杂乱的练字书帖和毛笔砚台都收开之后,师父把一个上了锁的黑色木盒摆在了我和肖遥的面前。
“这个还是当年我入道的时候,你们师爷传给我的。一直跟着我到了如今,连我也不知道它曾经历了多少代阴阳家的传承啊。”师父说着,用力吹去了木盒上的陈年老灰,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小得跟掏耳勺似的黄铜钥匙,插入了拴住盒子的小黑锁里。
“吧嗒”一声脆响,小黑锁灵活地应声转开。师父轻轻掀开了盖子后,里面的东西全都一览无余地展示了出来。
我盯着里面的东西看了好半天,竟是一样也不认识。想象中的厉害法器一样没有,全是些奇形怪状的金属小玩意。
“师父,你确定没开错箱子?这些东西咋都长的跟路边小卖部里淘来的似的。”肖遥挠了挠头,直接把我心里的腹诽说了出来。
“你们这才刚入门,符都不晓得画,还想使什么厉害法器吶。这些东西虽然作用甚微,但给你们现在来用已经绰绰有余了。”师父啧了一声,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形镂空银色小铁片塞到了他的手里
“拿上这个站到窗户边去当眼镜使,看完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肖遥半信半疑地接过小铁片,举到左眼上快步就去了窗口。刚站定就大叫一声又把铁片扔回了桌上,转过身来说话时音调都变了
“外面那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我也偏头看了过去,只见此时窗外朦胧的夜色下,一队身穿黑白丧衣,残肢断臂各异的男女老幼正打着白色的灯笼在田间结伴而行,晃晃悠悠地飘向远处的林间山路。
这种场景自从开了阴阳眼被吓了两天以后,到现在我都快免疫了。肖遥刚刚应该是透过那个小铁片看到了这本属阴间的一幕,会吓的跳起来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师父嘿嘿一笑,将小铁片拿在手中就做起了介绍:
“这个叫开阴轮,附在眼睛上就能短暂地替人打开阴眼,能看个一刻钟。弊端也比较明显,一个月只能用一次,看多了可就不灵了。且只有阴没有阳,通俗了来说,就是只能看见亡魂厉鬼,看不清做法者的符法道术。若是没有阴阳眼的人带着这个去和人斗法,那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若有所思地撇了一眼肖遥,师父这话其实就是说给他听的。警告他要是不抓紧时间掌握好开阴阳眼的法门,以后迟早要吃大亏。
肖遥苦着脸蔫了下来,只能是问起了师父如何才能开阴阳眼。
师父从箱子底部翻找出了一本烂得快散架的泛黄古籍塞给了他,说是让他先练熟里面第一页上印着的符文画法之后,再教他后续的步骤。
我偷偷瞄了一眼肖遥翻开的书页,那个符咒画得又长又密,整体凌乱不堪长的跟猫抓出来的似的。想短时间内记下且画熟练可不容易。
师父见我盯着肖遥手里的书出神,马上也是给我当头浇下了一瓢冷水:
“你也别乐,阴阳家的术法可不是只有这一种。后头还有大把的东西等着你学呢。”
说罢,师父转身就从书架上取下了两本更厚的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里一本是记载着阴阳家的咒符理论,另一本记录了箱子里大半法器的详解使用,你俩拿去一起看看吧。当然,最好是能都记下来。”
“是”
我看着眼前这两部厚的离谱的书册,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