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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淑消息的时候,谢芷兰正在安排果酒的出货问题,果不其然,宴会过后,果酒已经成了长安城的紧俏商品,谁家请客宴饮,如果连最基础的果酒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尊重客人。所以听说王淑居然私奔被骗了,谢芷兰连忙搬个小板凳坐下听杜舜英细细的说。
原来那王淑被孙鹏远表白之后,也是春心萌动,情不能自己,孙鹏远欲让母亲提亲,怎奈战事吃紧,丈夫和长子生死未卜,英国公夫人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给儿子说等英国公归来,让英国公自己去提亲。孙鹏远和王淑既是金风玉露又是干柴烈火,初恋的小情侣哪能忍受这日日分离,想见面发现借口几乎找完了,双方家长虽然都不排斥,却都安排了丫鬟小厮陪着,弄得这孙鹏远想一表真情都做不到。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正是这般,看得见摸得着只得到,但是,不允许,有人在。
这一日,孙鹏远不知道给王淑灌了什么迷魂汤,王淑便答应了和他私奔,以待生米煮成熟饭再回来禀告父母,谁知那王淑并未出过远门,早上只带了一个丫鬟芝莲出了门,本来和孙鹏远约好在长平镇见面,结果孙鹏远在镇子东头等着,王淑准备从镇子西边进的镇,距离长平镇一里多地,有一些民间的买卖人在摆摊设点的叫卖,王淑早上未曾吃饭便已经出门,此刻觉得到了长平镇地界了,家人应该追不上来了,想吃个饼子垫一下再见情郎。
那王淑让丫鬟下了马车去买饼,由于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什么细碎银子,王淑拿出五十两一个的金元宝道:“你去买两个饼垫一下,等会见了孙郎,你便回家告诉高堂。”
芝莲下了马车,挑好了饼,拿出五十两一个的元宝付账,那卖饼的看着憨厚,看着这五十两的元宝道:“小姐,您这大元宝我着实是找不开啊,您看看身上可有铜钱,两个饼不过两个钱。”
芝莲摸了摸口袋,身上并无铜钱,便道:“你想想办法找开呗,我们出门走的急,身上并无铜钱。”
那卖饼的看这小姐丫鬟均都不谙世事,便道:“找开的话需要去镇上钱庄,不知道你们能否等我片刻,我跑快点,一盏茶功夫也就回来了。”
王淑道:“那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芝莲也道:“小姐说的有道理,你跑了怎么办?”
那卖饼的道:“我怎么可能会跑,我这饼摊是我一家的营生,大夏天的还要出来摆摊养家,再说都是附近村里的,能跑哪儿去。”
王淑想想也有道理,人家饼摊在这儿呢,怎么会跑,便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们还要去终南山进香。”那卖饼的将那元宝贴身藏了,一溜烟的便往镇上跑去。
王淑坐在马车里等啊等啊,一盏茶早就过去了,旁边卖西瓜的汉子道:“小姐,你们被骗了。”
王淑道:“休要胡说,我看那汉子甚是老实,再说他饼摊还在这里,怎么会骗我。”
那卖西瓜的道:“他那饼摊最多不过价值一两银子,您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够他干一辈子了,得了银两他还不赶紧溜之大吉。”
王淑和芝莲互相看了看,此刻也有点慌了,那卖西瓜的看她们动了心,便道:“你们赶紧去追吧!”
王淑和芝莲听他如此说便准备去追,那人又道:“哎呀,大小姐呀,你们就是追也不能赶马车去啊,他早已经走了一盏茶光景了,马车怎么能赶上。”
那人道:“你们可以骑马去追啊,骑马快。”
王淑道:“可是我们不会卸马车啊!”
那人道:“这个简单,小的会,不过你们找回了银两要给我几个赏钱。”
王淑道:“那是肯定的,劳烦小哥帮忙将马车卸下来。”
那卖西瓜的将马车卸下来,好在王淑也是出自将门,虽说也学习琴棋书画,这骑马也是跟父亲兄长习过的,她和丫鬟一人一匹马,骑上便往镇上去追。路上,芝莲道:“小姐,那卖西瓜的不会把我们的马车偷走吧!”
王淑道:“不会的,那马车两匹马才能拉的动,他一个人怎么拖得走!”这一追,从镇子西边追到东边,两人均热的满头大汗,那卖饼的没有追到,反倒是追到了孙鹏远,孙鹏远见到王淑满头是汗,甚是感动,道:“天气炎热,小姐应该乘坐马车来的。”
王淑道:“我们本就是乘马车来的,只是马车现在镇子西边一里处。”
孙鹏远道:“哦?可是小姐的马车坏在路边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王淑道:“也不是。”芝莲就把今早上买饼之事说了一遭。孙鹏远不比王淑这么天真,他是见过世面的。一听她们如此说,便知晓他们被骗了。要说那升斗小民原也本分,只是碰上这不谙世事的主仆,也算是穷生奸计了。
孙鹏远道:“我料想小姐定是被奸人骗了,人先不必寻找了,我们去看看马车吧。”
孙鹏远和王淑主仆赶到马车处,远远的看着那马车还在路边,王淑便有些得意,待走近一看,马车的确还在原地,紫颤木的马车重少说也有一吨,一般人还真是拖不走,只是里面的细软都不见了,两条锦被,还有王淑的衣服首饰,甚至连马车上出恭的便壶都没有放过。王淑见状又气又羞,面红耳赤,双眼泛红。爱情的甜蜜一下便被委屈所占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孙鹏远见状也是大怒,爱侣生气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他吩咐小厮先去给王淑把马车套好,两匹马拉着马车往京城赶去。到了长安城,孙鹏远在马上给长安县令修书一封,然后让小厮送去县衙。然后自己送了王淑回安成侯府。
安成侯府,马车径直进了内院,那孙鹏远也不害臊,无视安成侯夫人的冷脸,贴了进来,进府之后,安成侯夫人便将王淑带进祠堂家法伺候,孙鹏远跟着便要进去,被安成侯夫人拦住道:“这是我王家祠堂,莫说你是英国公府的公子,就算你是英国公,也不能随便进我祖宗祠堂,怎么,难不成你孙鹏远要做我王家的倒插门女婿?只要你愿意,不用等侯爷回信,我这就能安排你们成婚。”
孙鹏远听到安成侯夫人这番言语,脸色讪讪的,对王全彬道:“贤弟,你姐姐身子娇弱,怎堪忍受这等惩罚,别打坏了才好。”
王全彬进去求情,不多时就出来了,出来之后给孙鹏远看后背,撩开衣衫,后背三条鞭痕。孙鹏远登时急了,不管不顾的冲进王家祠堂跪在王卢氏面前道:“所有的事都是我的主张,若罚请夫人罚我。”
王卢氏道:“我教女不严以致败坏门风,自当严加管教,与你何干?”
孙鹏远听王卢氏的话道:“是我的错,我认,但是我对令爱一片真心,我已求母亲让贵府求亲,求亲之人这几日就到,今日我也可对你王家列祖列宗明言,我孙鹏远此生非王淑不娶,若负王淑,我孙鹏远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王卢氏看着眼神坚定的孙鹏远道:“真是冤家,冤家啊,你这是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能主事么?来人,给我拖出去,拖不出去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