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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川出了拘留所，看见彪子和灰衣男在车旁边冻得来回踱步。
“你怎么先出来了？老大呢？”彪子问。
“彪哥，老大一会就出来了。”
“叫谁彪哥，叫谁老大呢？我们俩关系有那么近吗？”
锦川笑着说：“我没有得罪你吧。是因为老大我才敬你三分，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就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你——”彪子刚要发作，灰衣男拉着他。
这时，董广辉从里面出来。
“老大。”彪子和灰衣男迎上去。
“有事啊，这是？”他看出俩人不对劲。
“这不是为去哪个洗浴中心洗澡吵起来了。”灰衣男抢先解释。
“彪子，你这脾气中，就是别对自己兄弟刚，来。”董广辉搭着彪子和锦川的肩膀，“去洗来旺，吉利。”
董广辉全身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他突然问：“把嘉爷得罪了，你们说那东西还能出手吗？”
彪子洗了洗头，“是孬蛋把东西偷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把他带过去，断指一亮，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反正说好了60万，一分也不能少。”
“现在警察步步紧逼，一不留神就得栽。嘉爷他拿捏住这点，就够我们受的。”董广辉长叹一口气。
“依我看，嘉爷想要这东西的想法还是挺强烈的。”在这之前，锦川已经熟记吴嘉华的资料，和秦队商量好怎么让他原价买。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一上来就把钱货都亮出来，然后一窝端。
“你怎么知道？”董广辉扭过头问。
“嘉爷的收藏书画居多，虽然他经营着全市最大的陶瓷厂，但是收藏的瓷器精品却不多。”锦川欠欠身。
“老大没有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但我猜是瓷瓶。”
“有点意思。确实是梅瓶。那你说，怎么办？”
“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不过要是嘉爷拿钱出来，顶多验个真假，千万不要盯着钱看。”
“说的好像我们没见过钱似的。”彪子不满的嘟囔。
董广辉咳嗽一声，“行，这件事就全靠你了。本来是有孬蛋一份的，现在他那一份归你了。”
“谢老大。”
洗完澡，锦川去更衣室打开手机，全是何世扬打的电话。
这时，他又打来。
“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去哪了？”何世扬没好气的叫嚷。
“在外面呢，还得好几天才能回去，你就别等我了，反正我也没钱给你。”他知道彪子就在旁边，所以才说暗语。
“什么钱？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
“实在不行等我干完这桩生意，我就有钱了，到时候我亲自给你送过去。”他觉察到彪子就在旁边换衣服。
“我说你——你是不是被秦队派去卧底了？”他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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