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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丰雪恋 六个女人一台戏 想好事 智宸命丧一声吼【9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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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眼镜的柏世卿为了圆满达到自己的目的,显现柏家不一般的实力,没有善罢甘休的意识。他快速从院内拿了一根一米多长赶面杖粗细的短木,一头对准吴秋怡的肚子:“你跪不跪?如果不跪,我今天用棍子倒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信不信?”

吴秋怡惊骇的脸变了颜色,本能地侧身护住肚子,这可是心爱的男人的孩子,绝对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啊!她回转头望向柏世卿,渴望放过的眼神立马流露:“不知你为什么今天非要和我孤儿寡母过不去,我和你并没有冤仇。”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不就是下跪吗?有什么不可以的,还教书育人呢,一点礼节都没有。”

″这也太狠了吧,这一棍子下去,别说胎儿不保,大人也扛不住,不被打死才怪。”

柏世卿看吴秋怡服软的眼神与语气,马上得意:“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要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的死与你有很大的关系,院子里有打扫地的痕迹,厕所有煮熟的鸡肉的碎块,一个人在院子里住了几天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详情,只是你没有采取行动,任由事情发展,造成父亲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你自己说,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作为柏家的女人应该做的事?让你在父亲的灵前忏悔,难道不对吗?”说着话,柏世卿用短木捣向吴秋怡。

在场的人立马瞪大了眼睛,摒住呼吸,关注这一棍子的结果。

别人的嘴中发出“啊”的惊讶之声,此时的陆兆镰校长再也控制不住了,立马站了起来,把目光注视到灵棚前的陆世卿和吴秋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秋怡一个转身急走一步,短木捣在了她的腰上,虽然力度减小,但重心不稳,吴秋怡被捣栽在地上。

与此同时,康瑞君,陆兆拓与村里几位年长的老人赶到。康瑞君立马去扶吴秋怡,急切的问道:“吴老师,可伤到吗?可伤到吗?”

二龙三龙兄弟俩同时出现,站在柏世卿的面前:“你凭什么打吴老师,拿着棍,你是恶魔。”

陆兆镰校长飘着长袖,几步来到柏世卿的面前,用斥责的口气批评他:“亏你还是文化人,怎么这么粗鲁,野蛮,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狠手。”

柏世卿轻蔑的一笑:“我认为你会像座山雕一样哩,没想到你还是不能控制自己不管这事。你看这里有多少男人,只有你一个男人冲在最前面,这是为何呢?”

陆校长目光如电,直击柏世卿内心深处:“做人要有最起码的良知,对一个女人紧追不放,你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对面站了不少的人,吴秋怡被扶起站立,左手触腰,一脸的沮丧与无助。

柏世卿:“做人要有最起码的羞耻,某些人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要判有罪必是罪不可恕。”

陆校长反驳:“不管谁犯了法,必会受到惩罚,但不是你用木棍来定罪的。”

这时,陆兆拓与陆兆庆围了过来。陆兆庆严厉的批评:“柏世卿,作为柏家的家族成员之一,你想不想把你父亲的丧事顺利的办下去?想办下去就不要拿着木棍危及人的安全。”

陆兆拓更是气愤:“拿木棍与拿凶器有啥区别?你可知道这一棍子下去有多严重,搞不好会伤两条人命。”

已经张扬的柏世卿面对这么多的人,虚荣心与脸面让他停不下来,他把木棍直立放在手下,用右手指着吴秋怡:“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让她知道什么是厉害,今天不跪父亲绝对不行,要不然别人会说我柏家无人哩。”说着话,他提起木棍就要往前冲,就在他的老婆孩子去拉他时,南面的路上传来一声暴喝:“都让开,我看他再敢动吴老师一下。”

众人的目光都一下子朝向声音的来源处,陆兆鸿领着夏临泉陆水生等同族近亲来吊唁了。雷鸣唢呐班的人见贵客来了,不再沉寂观看,纷纷拿起乐器吹拉弹。

陆兆鸿向他们一挥手,示意不要吹。张久香会意做了个手势,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陆兆鸿径直来到柏世卿跟前:“作为一名党员,你可有党性原则?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女人发难,你可知她曾是咱东陵村的老师!虽然她现在不教了,但她教过咱东陵村所有人家的孩子呀!你这样对待她,你让孩子们怎么看你?你会影响到村里每一个孩子的心理健康。你想想,一己之私,你树立了什么样的榜样?”

陆兆鸿的一席话让柏世卿低下了头,默不作声。陆兆鸿把木棍从他手中夺掉,交给二龙:“二龙,把它放进灶里烧了。”

二龙点点头,拿起木棍跑进了院子。

陆兆鸿对仍站着的柏世卿大吼:“还站着,还不快去招呼客人,这就是你们柏家的待客之道吗?”

柏世卿柏世豪低着头向人群的外围走去,跪着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

陆兆鸿向张久香挥一挥手,喇叭声,鼓声,笑声,再次响彻母猪原。

陆兆鸿走到吴秋怡身边,没有去看康瑞君,亲切地说:“吴老师,没有事吧?如果觉得哪里不对,要赶紧说,防止出事。”吴秋怡转了一下身子,动了一下腰,暂时没有什么感觉,她把目光望向陆兆鸿,情绪有些激动:“陆叔,你要为我做主,如果动了胎气,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陆兆鸿安慰她:“放心吧,去休息,保护好身子。”

他用目光看一下康瑞君,没想到康瑞君正用目光盯视着他。四目相对,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下。陆兆鸿转身向账桌走去。

陆校长迅速扫视了一眼吴秋怡,马上走向账桌。吴秋怡从陆校长的眼神捕捉到了怜爱与关怀,这让她心潮起伏。爱人的出手相助让她感受到莫大的欣慰,这也是人之至情使然。世上没有一个畜生不疼自己心仪的女人与不保护自己创造的孩子。激情让吴秋怡的内心倍加温暖,不由的升起一种豪放的铭状。她抱起孩子抬起头挺起胸,从容的走进门房。

陆兆鸿的及时出现,打消了柏世卿自以为豪壮的壮举,也让东陵村的社员们有了谈论的资本。从柏世卿并不是很明显的语言,人们判断出吴秋怡肚子的孩子,不是老大柏世俊的,而是另有其人。柏智宸的死也与她有关,但没有确切的证据。陆兆镰的再也按耐不住制止张世卿的野蛮行为,他很有可能是吴秋怡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是柏世卿口中所说的那位野男人。

这件事人们一直讨论了很多年,议论的重点并不是吴秋怡是不是婊子,陆兆镰是不是野男人,而是这件事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陆兆鸿的到来,让柏家大院办事的激情空前的高涨,走到哪都有一群人跟着围着,这不只是他是英雄,最主要的是他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柏家的姑爷,他与美娟生了一个儿子,儿子现在在哪?无人知道。

陆兆鸿作为贵宾被安排在堂屋就坐,陆兆拓,陆兆庆与族里辈份高的老人陪同。陆兆拓看仍有空位,就指使陆兆庆,把陆兆镰叫来。本不情愿熬不过队长的三寸不烂之舌,陆兆镰在陆兆鸿旁边坐下。

陆兆拓亲自沏茶,让陆兆鸿有些被动,他站起身:“兆拓弟,不必拘礼,都是熟人喀。”

陆兆拓:“族人是族人,不是还有亲戚的一种关系吗?咱还是要讲究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的,有些老传统任何时候都不能丢呀!”

夏临泉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是的,是的,老传统不能丢,不能丢。”

咥好饭后,陆兆庆以治丧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由柏雪飞陪同,找主家商谈柏智宸的骨殖葬于何处。柏世卿的回答令陆兆庆并不惊讶:“因特殊原因,父亲的骨殖与叔同样用丘子垒砌,他日时机成熟再择日入土为安。”

于是,在母猪原西北角方向一里多地柏智麟的丘子旁又多了一个丘子,远远望去就是鬼冢,让人望而发怵。

明眼人都知道,柏家后人把先人的骨殖封存在丘子里,择日安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母猪原有史以来绝对奇葩之事。寻找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之期,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啊!

柏世豪是走的最迟的一个人,他用手抚摸着砖墙,思绪万千:“父亲,你走哩,母亲彻底自由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