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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终究是弄丢了她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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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大家都按照南书交代的照看着自己负责的病患,南书除了照看病人之外,有时还需给发病的病患施针,还要不断调整药方,不过跟着她的丫头确实如舅父所说,颇有些天分,很多时候都是一点就通,而且还会融会贯通,着实是帮了南书不少忙。

经过这段时间大家的努力,虽然还是没有想到办法根治疫病,但是每天死亡的人数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多了,不管是南书等人还是这些病患都更加有了信心。

这日南书正在医棚研究药方,温柏仁叹着气,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坐到南书旁边。南书见他这样,问道:“舅父这是怎么了?”

温柏仁道:“方才我去药房里看了下,你带了的药已经所剩无几了。”

南书合上书,思考片刻后,道:“我去上山,采些药来。”

温柏仁训道:“你上什么山,上山多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阿娘交代。”南书刚想开口反驳,温柏仁根本不给她机会开口,厉声道:“我去采药,你顾好这边就好。”

南书盯着温柏仁,见他不肯退让的样子,决定使出杀手锏。

她起身走到温柏仁身边蹲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撒娇道:“舅父~你就让我去嘛。”

见温柏仁没有反应,南书又继续道:“舅父,我去是有原因的,这几日,我观察了下,觉得甚是奇怪,起初腹泻和发烧咳嗽的人,就算医治好了症状,时间久了就会开始长疹子,然后身体开始溃烂。那就是说明,腹泻,发烧咳嗽确实是疫病引起,起疹子,身体溃烂,说不定还有其他原因。”

见温柏仁若有所思,显然是认同了她的话,于是南书乘胜追击道:“所以我得去上山看看,除了从周围环境找找原因,也好采些药,不然这么多病患该怎么办?”

“可是,你一个人去,舅父怎么能放心呢?”

温柏仁话音刚落,陆言便边进了门,边说道:“我陪阿南去。”

温柏仁和南书见他进来都站起了身,陆言朝温柏仁作揖道:“这几日我都在这附近山上查探,这里的山路也熟悉了几分,可以陪阿南一起去。”说完笑着看向南书。

南书看不懂他的笑,只能礼貌性的回应了一个笑容,温柏仁则是看不惯他对南书献殷勤的样子,但又想到确实由他陪着南书去,安全一些,默默答应了。

果然有陆言的带路,南书确实少走了弯路,背篓里的药材越采越多,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步子也轻快起来,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

反观陆言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但还是陪着南书一起往上爬。

突然一声闷雷,远处乌云密布,看着马上要下大雨,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现在下山也是来不及了,两人便在附近找了个山洞躲雨。刚进了山洞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南书放下药材,掏出火折子,把刚刚在路上捡的一些树枝堆起来,熟练的生起了了火。

陆言看着南书熟练的操作,笑道:“原来你一路上捡树枝是为了生火。”

南书笑而不语,生好火后便坐到陆言对面,看着外面的大雨,叹气道:“这雨怕是一下不会停,今晚估计回不去了。”

陆言笑了笑,“也挺好。”

南书不解地看向陆言,荒郊野岭,还下着大雨,哪里好了?

陆言看着火光映照的南书,素颜的衣衫却衬得她更加清雅动人,陆言再不想抑制自己的情感,身体向南书前倾了一些,诚恳道:“阿南,三年前,我爹逼我入仕为官,可官场虚伪,人与人之间没有真话,只有谗言,所以我逃离了陆家,只愿做个潇洒自在的梁言。在山上,你救了我,我与你两心相悦,只愿与你一辈子都这般随心自在的生活。可半年后,家里人找到了我,告知我母亲病重,我没有办法不管我的母亲,想着先回去一趟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来找你。回去后我才知道,原来当时追杀我的是我的大哥,他的生母是我家的一个下人,生了他没多久就去了。他想着除掉我,就能得到我爹的关注,最后事情暴露,他被我爹在族谱上除了名,赶出了家门。没多久,我母亲因病去世,临死前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要我考取功名,我爹面对丧妻丧子双重打击,人也一下也老了许多,我不愿他再操劳,答应他会入仕为官,让他可以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你爹的话也提醒了我,我如果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必须要自己有能力,才能护你周全。”

见南书不语,陆言又继续道:“阿南,我知你与林将军的婚事是一桩生意,那晚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南书惊异地看着他,回忆着他说的那晚,“三年前是我负了你,我错了,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陆言恳求又期待地看着南书。

南书沉默了片刻,扬唇一笑,缓缓道:“阿言,我心悦过你,与你在一起那半年,你带给我的快乐是我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我也恨过你,恨你不告而别,也恨自己竟想着要依靠别人。再见到你的那天晚上,我虽气恼你原来一直瞒着我,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可是,我不恨你了。我与林宴安的婚事确实是一桩生意,或许之后我们也会和离,且不说你父亲不会同意你娶一个和离过的女子,便是我自己也不会再嫁人了。这世上的女子并不是只有依靠父母,依靠丈夫才能过上好日子,我靠我自己也能把日子过得很好。陆大人,入仕为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你母亲的遗愿,不是你父亲的期盼,不是为我能过上好日子的牺牲。”南书抬眼望向因为雨幕而模糊的远处,淡淡道:“梁言和十四岁的宋南书,就让他们留在三年前吧,等这场雨停了,出了这个山洞,你是陆言陆大人,我是宋南书,也是林夫人。”

陆言凝视着南书的侧脸,她面带微笑,默默地注视着远方,就像当初她坐在一旁笑着静静看他酿酒的样子,那时他觉得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如今她还是一样的笑,但陆言知道他们回不去了,许是雨太大,水汽模糊了双眼,眼前的南书越来越模糊,可他已经不能伸手去抓抓她了,心里一阵绞痛,苦笑着看她越走越远,他终究是弄丢了她了。